睡觉前,云岁岁去上厕所的时候,还看见眼熟的两人在厕所门口研究嘀嘀咕咕。
“我看云大夫她爱人八成是临时工,要是正式工的话她肯定不能回答得那么含糊!”
“我也这么觉得,白瞎云大夫那么好的人了,长得漂亮工作好,还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那男的命可真好,上辈子肯定积福了!”
云岁岁:“……”
一时间竟分不清该哭还是该笑。
她咳了两声,那两人闭上嘴,回过头来,像没发生事一样跟她打招呼,亲切又热情。
这心大的,也是没谁了。
果然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七天六夜的火车,坐车的人从兴致勃勃精力旺盛到麻木望天相顾无言。
云岁岁坐得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火车才终于到站。
但下火车后,他们又坐上了改良版的运输车,和一大批医疗物资一起翻越边防线,被拉到了我军在别国的营地。
没错,这运输车就是严叔和长安哥改良的那个。
又是两天过去,云岁岁感觉自己离死神只差一步。
好不容易下了车,他们也没时间休息,直接被拉进医疗帐篷里帮忙就是伤害。
支援前线战事不比当初支援大城山轻松,甚至因为有热武器的参与,导致外伤的成因多种多样,对大夫的外科素养要求极高。
像云岁岁这样学中医出身的,用不着做手术,但也不得闲,紧急包扎看护受伤战士都是她的活。
她这几天本就吃的不多,如今一下车就忙活到深夜,实在是有些头昏脑胀,扶着操作台久久没动弹。
之前坐车时在她旁边的小护士叫钱小又,看到她脸色不好连忙询问:“云大夫,你没事吧?”
云岁岁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