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伤都没受还要退出?”
“这就是你不懂了。我这是用了一门祖传的护体秘术,靠着这股劲硬抗的,如果再让我走几个时辰,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话锋一转,张云剑一指跟前的岩石:“你刚才就在这儿休息的是吗?的确是个好地方,再陪我歇会儿吧,一会儿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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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如此地步,陈默倒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两人又回到了岩石之下休息。
“这石头是真沉啊,每块都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们怎么烧制出来的??”
“或许有特殊的方法吧。”陈默随口说道。
短暂歇息了一阵,张云剑才仔细打量起陈默的模样,左手缠着腿上的撕下来布条,血污遍迹全身,裸露的双肩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地方,一瘸一拐的步伐相比于他,倒是显得很惨烈了。
张云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我真佩服你们浮云宗的人啊,个个都这么拼命,让人想不服气都不行!”
陈默的神情一怔,一种不妙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张云剑一直在自己身后,他除了自己,怎么可能还见到浮云宗的人?
“你又见到谁了?”陈默强壮镇定的问道。
“就是我们那次在丰源城逛街,来找你的那个漂亮女人,你们不是一个宗门的吗?”
陈默的心思越来越沉重,说道:“是她。”
“她还真是执着,和你一样,你是没有看到,她在后面拖着那个大背篓......”
陈默一听到张云剑的描述,心底骤然间大怒,不是告诉过她不行就放弃吗?他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起身,转头就要回去问问林玉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帮我....算了!”
陈默担心自己因为不背箱笼被取消资格,话出口的一刹那,他又提起了背篓顶在身后。
“喂,陈兄!干嘛走这么急?!”
“你不用管了!”
“可是你走反了啊!”
“我知道!”
......
与此同时,在队伍的最末尾,二十多个女修艰难的拖着各自的箱笼,娇喝声、哀嚎声在沙滩上此起彼伏。
每个人都是重心向前倾斜的姿势,两只手臂如青葱般的血管凸起,有的人衣裳沾满了灰尘,向前一步一步蹭着箱笼的同时,两边拱起的垄沟成了这些人坚持的尾迹。
林玉琴就是这一群人最拼命的几人之一,每走出几十步她就要脱力跌倒一次,膝盖处已经磕成了青紫色,从腿上的两个破洞来看,她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回。
在近乎严苛的试炼之下,一群女人早就没了娇滴滴的模样,有的女修长发凌乱、精致的妆容花成了鬼脸,还有的衣裳破损,露出腰间一大片的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挥汗如雨之间,汗液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沙。
倘若有异性在此的话,倒是还能一饱眼福。
鲁蛮石在上空向众人传音道:“我已经对你们足够放水了,你们只是拖着箱笼而已,而前面的人是背着!”
“如果连拖都不能拖到终点,就证明你们不适合这里,放弃吧!”
没有人去回答,大家都在默默的努力,至于那几个不想吃苦的女修,早在陈默等人离开后的几分钟就放弃试炼了。
林玉琴的浑身上下都在痛,划破的肌肤留下了醒目的伤疤,迈着步伐的双腿也在不断地发抖。
尽管她心里很清楚,只要说出放弃两个字就能够解脱,但为了心中的坚持,她终究不肯也不愿意说出来。
加入浮云宗,离开了家族庇佑的她,才知道修真界有多少优秀的青年才俊,自己只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滴水,泛不起丝毫涟漪。
尽管凭借着自身努力得到了千寻榜上的名次,但林玉琴很清楚,她距离真正的修炼高手始终有一层隔阂,这是她再怎么去拼也无法逾越的。
陈默不在意她单相思过夜澜天,也不在意第一次见面就利用他,反而还在秘境内数次舍命相救,帮助她筑基、拜师结丹长老,在认识陈默之后,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夜澜天和陈默联手,把本不属于她的试炼硬生生提到了困魔岛的档次,目前她所得的成就皆是运气所致。
运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如果在岛上还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夜师兄说不准已经被墨渊真人内定了名额,而陈大哥,以他的毅力绝不可能失败......”
林玉琴不想任何时候都要靠别人来救,也不想和陈默的修为差距太大,最后落得一个相忘于江湖的结局。
在重重压力的威逼之下,这无疑加深了她死也要死在岛上的念头,靠着一股不比别人差的信念在支撑,林玉琴又向前走了一大段的距离,逐渐和其他女修拉开了差距。
半个时辰过去,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别人的身影,只是坚持的前行,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林玉琴重心不稳,绳子失手脱落,她也摔在了地上。
“要被淘汰了吗?”
这是林玉琴心底最直接的想法,没有灵力傍身,她只是个普通女子而已,挣扎着还要爬起来的间隙,鲁蛮石已经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尽管他内心十分欣喜,但脸上却装出一幅淡漠的神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十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