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察觉到古灵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面露疑惑，“我脸上有字？”

古灵一脸娇羞地搅动手指，语气透着谦虚。

“你不用顺着我的意思来，不用顾忌我的颜面，有话直接说，我不喜欢被区别对待。”

齐绪：“圣母婊。”

“阿达~达~达~！”

齐绪被打偏了头，两行鼻血瞬间滑了下来。

古灵用大拇指使劲蹭了下鼻尖，转动着酸麻的拳头潇洒走出门。

“那就这么说定了齐统领，我去找驴子。”

齐绪仰头捂住鼻子，斜眼看着偷笑的古川，闷声道：“带去医院查过没，她可能是头熊。”

古川咧开嘴角，掏出擦嘴纸爬到齐绪面前，帮忙塞住俩鼻孔。

“我姐打小好强，练拳练的比我积极。”

他给齐绪盖好被子，道：“我爷爷常说，可惜她是个女孩，有上限。”

“我姐不服气，拿我当沙包，打了二十年。”

古川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边笑边说。

“以前上学的时候，李睿渊撞到她被一群男的围着要电话号码。”

“不是见她漂亮，而是看她长得壮，私下打赌，看谁能钓到手玩一玩，拍个床片研究身体构造。”

齐绪盯着古川上扬的嘴角，匪夷所思，“你怎么笑得出来？你俩不是亲姐弟？”

古川不改笑意，轻轻掖住被角，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屑，“谁会在意蚂蚁想什么。”

他把被褥扯到齐绪身侧躺了下去，双臂交叠垫在脑后。

“李睿渊当时不知我姐的实力，去整了个英雄救美，俩人看对眼了。”

“后来他喝我姐的毒中药，我当我姐的沙包，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古川静静看着天花板，低声道：“李睿渊想分手，他爹不让，干脆找了个小三，这下彻底凉了。”

他此刻想到什么说什么，只因齐绪是个完美的倾听者。

“我把谢舟打死了，他死前说，如果不是L先生勒索他，他也不会搞我那么久。”

“不就是李睿渊吗。”

齐绪挑起眉，看向古川，“你知道了。”

古川侧过身与齐绪面对面，神情认真：“其实我还挺感谢他们的。”

“如果不是他们磨练我的心智，我也不会这么快接受末世，更不敢出去找物资。”

“我现在能好端端的活着，他们占一半功。”

古川抬起指尖戳了戳齐绪的胸口：“另一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