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正常世界)特蕾西娅:@阿米娅,你怎么了?]
[(7号工口世界)芙蓉:这就是我们的杜卡雷部长!我一定会考进卡兹戴尔中央区第一医院的!]
[(7号工口世界)小雕花:天无三月,我心中只有大君和陛下两个月亮。]
[(3号都市世界)刻俄伯:小刻听不懂,小刻要等火神姐姐给小刻讲。]
趁着收拾文件的空闲,杜卡雷对一直低头思索的阿米娅问道:“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阿米娅闻言抬头看向杜卡雷:“杜卡雷阁下打算怎么构建交通网络呢?”
抓住了核心问题,还不错。
杜卡雷略带自豪地回答:“以塔尔干主矿脉为能源,枯朽王庭和筑城王庭可以在地底构建枯枝通道,而这只需要花费一个晚上。”
阿米娅又紧跟着问:“那天灾呢?”
“在雷——伊——卡三国漫长的距离上,天灾的影响微不足道,通道的自主修复会解决大部分问题,除非倒霉到头顶生成天灾。”
杜卡雷耸肩:“但比起常规商道,它更安全和快捷,而且是断崖式的。”
“那感染者的生活会变得更好吗?”
阿米娅说完,却发现杜卡雷千年清冷的面容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数道巫术将两人周遭的空间封锁,好似生怕她的话被人听见。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杜卡雷甚至没有用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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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米娅犹豫着回答说,“萨卡兹有很多感染者吧?”
“萨卡兹是特殊的,不论感染与否,同胞都不会歧视他们,而异族,他们当然会忌恨。”
杜土卡雷紧张地瞧着她:“但那将会是因为萨卡兹抢走他们的生意和越变越好的生活,与是否是感染者没有关系。”
阿米娅终究没有忍住心中的想法:“可既然卡兹戴尔在交通事业上缺少人力,那招收感染者也是可以的吧?”
“不可能!我是说……呼——”
杜卡雷近乎是用怒喝的语调否决,阿米娅吓得压起兔子耳朵,杜卡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静下情绪,转而活络起思维。
杜卡雷尽可能温和地说明:“阿米娅殿下,我是说,岗位是有限的,在雇佣感染者的同时,非感染者会失去一个岗位。而感染者,您也知道,雇佣感染者更节省成本,这会挤占岗位份额,以至于让更多感染者生活变好,但与之相对的,非感染者也会有更多人生活变坏,您该怎么消弥他们的怨气呢?”
杜卡雷顺畅地说出残酷的答案:“除非把感染者当作耗材,我比较推荐您这么做。”
“可是这样不就没有意义了吗!”阿米娅沉默了有一会儿,又说道,“我可以试着说服他们,我有经验,我可以开设普及班,矿石病其实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可怕。”
“好吧,殿下,我们换一个问题。”杜卡雷继续耐住性子解释,“您该如何让感染者放下他们悲惨的经历,复仇的权利?以及如何让非感染者接受一个危害他们生命的规则?”
见阿米娅还想要反驳什么,杜卡雷先一步开口了:“我知道殿下您有很多[经验],但您接下来管理的不是一家企业,而是一个国家。感情对个体是有用的,但您接下来面对的是不同的阶层。唔——简单来说,您的子民不是您的资产,他们没有义务履行您的指令,特别是这项义务的回报是剥夺他们本应拥有的权利。”
“可是你们已经治愈了矿石病!”
“你没有这个能力,你们没有这个能力。”杜卡雷冷冰冰地陈述事实,“你不清楚我们为了这一件事付出了多少,不清楚事情的起因和过程,更不清楚它究竟有多么脆弱!这是一个[奇迹],它的存在条件有多少是连我们都不敢确定的!”
“可是……”
阿米娅仍然抱有希望,而杜卡雷已经失去了耐心。
“可是你已经是卡兹戴尔的魔王,我早已说过,你代表的就是卡兹戴尔。你的善心将由卡兹戴尔的子民付出代价,就如同敌人的仇恨会由卡兹戴尔替你承接。你的责任与生命挂钩,年幼的魔王。”
“可是人们的生活就不能再好一点吗……”
杜卡雷罕见地一动不动,也不再回应。
“人们的生活就不能再好一点”吗?
我或许有过这样的想法,大概一千三百年前?
太过久远,记不太清,或许没有发生的事,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有。
“如果是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它必定会失败,并且带来祸患,特别是想做出一番不平凡的善举。”
杜卡雷瞥了一眼平静到无神的阿米娅,转过脑袋不再去看她:“除非您能带来久远的开拓,拥有技术和去世界之外的条件,不然就放弃这个可笑的想法吧!”
[技术]和[世界之外],适应极端环境的拓荒设备和星门!
阿米娅从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相关的记忆,她死去的梦又亮起来了。
“谢谢!”
小兔子难掩心中的激动,她看向漠然的血魔,那个令人忌讳的长生者。
但她很快被一只手压着耳朵低下头去,惨白但是灼热……有什么气息传递进来。
“等到能做到时,您再谢我也不迟。”迎着疑惑的视线,杜卡雷说,“凭此,鲜血王庭将成为您的嫡系,名义上。”
“记得适可而止,否则您会在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娅护卫下[意外死亡],我不希望这手足相残的历史重现于下代魔王的传承上。”
他好像还是没有变化,就仿佛刚刚的只是幻觉。
阿米娅轻轻点头应下:“是的,我会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