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目光一闪:“原来如此,我懂了。真正不能动的,是圣尊,顾青衫次之,凌云可有可无……”
“不错,假设凌云并非如同你那最糟猜想,未来还未必如何。”
甲戌略带震惊的看着他:“我忽然明白,你听我做猜想,执行我的计划,都是在确认自己的思路。”
甲子笑笑:“你知道我谨慎,喜兼听,一贯如此。”
“所以,你早就在假设江凡和女帝设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欺世大局!”
“嗯,我做事,喜欢从三个角度去想,第一个,顺理成章的,第二个,逆向思维的,第三个,最不可能的。”
“我这个,就是第三个吧。”
“是,最不可能的,但有时候很有意思,当排除一切可能因素却没有找到答案的时候,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答案也就在其中。”
“好你个甲子……”甲戌带着复杂的神色:“愚弟自愧不如。”
“不必妄自菲薄,你有你的长处,我有我的谨慎而已。去吧,见见女帝,再见见江凡,壮士该断腕了。”
甲戌沉静片刻,微微躬身:“遵世尊令。”
甲戌担任太华长老四十年,可谓高高在上,这四十年俯瞰天下,在他眼中,俗世皆不入流。
然而,第一次见到那位万古以来唯一女子君王,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高高在上。
那不是装模作样,不是傲气自负,而是一种真正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气质。
面对她,仿佛面对的就是人皇大帝。
甲戌心中暗叹,苍天何以生出这般人物?
缓步上前,他第一次以大礼节对待一个人,展开双臂,双手于胸前环抱,指掌相叠,郑重躬身。
“太华长老,甲戌,见过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