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倒是谨慎起来了。茶楼、客栈这些地方,原本就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能打听到各种小道消息。既然会传出这种消息,应该不是无中生有。
店小二走后,俞培忠道:“不管官军是不是去剿灭黄木岭的山贼,只要是灭贼,都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咱们以后去别的地方,不用再担心路上会被打劫。”
闫承元也赞同道:“是啊,本来这次小弟来京想约培忠兄同行,没想到你已经先行一步了。小弟只好约齐了其他同乡再出发,又耽误了不少日子。”
“丁忧期满之后,须及时返回吏部销号,再去原来的衙门报到。我不能多做停留等你,只好先行一步了。”
“这个小弟能够理解,毕竟你的身份现在已经和我不一样了,你是官,我是民。”闫承元拿起一块蜜糖酥块放入口中后道:“培忠兄还是在太常寺任职?”
“嗯,昨天一到就去报到了,今天去拜访了上官,明天正式上任。”
“昨天!”闫承元一听,惊奇道:“你不是比我早出发了一个多月吗,怎么会昨天才到?我都已经到此有半年之久了。”
“唉,能活着到就不错了......”俞培忠拉开一条裤腿,展示给闫承元看:“你瞧瞧这个。”
闫承元一瞧,他的右腿伤痕累累,虽然都已经结痂之后长出了新皮,但还是能够看出上面的印记无比可怖,之前应该受过重伤。
“培忠兄,你的腿何以至此?”
“岂止是腿,臂上也有。”他又拉起袖子露出伤痕:“我当时在距离开封府约一百五十多里地的松风山上遇到了一头野狼,仓促逃命的时候不小心从山崖跌落,直接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