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给芙兰介绍了一下。

“我们认识啊。”

芙兰朵笑着迎上去，跟老鸭抱了一下。

方言才想起来，之前老鸭在FPX基地里住过两天。

不过后来私下里也没啥交集，倒是渐渐忘了。

此时老鸭再次展现出他那登峰造极的社交技巧，在等待两位女友下来的时间里，已经跟芙兰朵聊得像多年老友一样，让办公芙兰朵生出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当然，芙兰朵本身也是个社交牛人，因此才能跟老鸭聊到一块去，算是臭味相投了。

“我去，原来你是北京户口啊？”

“什么户口都一样，一个普通群众罢了。”

“那不一样，北京户口老值钱了，听说一个户口就能顶一套房，外地优质人类女性在北京相亲第一个问的就是是不是北京户口，不然就算有房也不嫁。”

“夸张了，哪有那样的好事。你看我长得还行吧，现在还单着呢。”

“你这不还在上大学嘛。”

“大学里也没人要啊，唉。”

“你不是没人要，现在还没放寒假吧，你特么直接跑到韩国来了，人家想撩你也没机会啊，学校里都看不到你人。而且……”

芙兰朵的目光往张菡那边瞥了一眼，若有所指。

老鸭哈哈几声糊弄过去。

两人两分钟内换了好几个话题，聊得热火朝天。张菡站在方言旁边默默听着，心里活动活跃得一塌糊涂，随着两人的聊天不停调整自己在老鸭心中的位置，上上下下的还蛮忐忑。

她当然是对老鸭有意思的，但对方如何她却完全看不透。

一开始，张菡以为老鸭是个巨好相处的阳光暖男，后来又觉得是个中央空调，直到真熟悉了之后张菡才发现，对方其实是面热心冷那种人，看似脸上笑容没断过，听人说话也是一副专注诚恳的模样，实际上可能就是一阵微风从耳边吹过，没能在人家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张菡也没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堪，毕竟对方主动邀请自己来韩国，这可是出国！

所以自己应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吧？

不过有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方言对张涯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张菡对此有一些猜测，但也没有想太多。反正能够确定不是南桐就行了。

方言忽然抬头。

他没有参与芙兰朵和老鸭的聊天，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对这个小圈子产生连锁反应，也就是他实际上圈子的中心。那边聊天的人也随着他一起看过去。

两个女孩从酒店大门出来。

老鸭眼睛一亮，看了一眼方言，移开目光之后，流露出些许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