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青牛朝铁爪飞鹰喊道:“你随我来准备药材。”
铁爪飞鹰立刻跟随胡青牛向外走去,两人来到一间药房,药房里的光线微弱,仅有一盏油灯幽幽照亮四周。木架上整齐地排列着数不清的药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草药,有些甚至还是铁爪飞鹰闻所未闻的。
胡青牛的手指在各个药罐之间飞快地翻动,手法如行云流水。他打开第一个药罐,取出一把晒干后的当归,轻轻地放在竹筛中,铁爪飞鹰恭敬的捧着竹筛跟在身后。然后,他又从一个丑陋的瓷罐中把山药粉小心翼翼地舀出,盛在一个白色瓷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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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胡青牛走到另一排药架前,取下悬挂在上面的干菊花,用手指轻轻捻了捻,确保它们已经完全干燥。他将菊花小心地摊开在旁边的一张草席上。然后,他沾了沾手中的细长银针,轻轻插入另一罐水獭肝中,取出少许,放入准备好的药盅。
他转身走到一张古朴的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本厚重的医书,书页已经因为多年的翻阅而显得卷曲泛黄。胡青牛翻开一本,他的眼睛快速扫过书页,确认配方后,开始称量各种药材。他的动作精确且连贯,不容许出一丝差错,因为这关系到病人的生命。
就在这时,铁爪飞鹰的目光被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大木桶吸引了。他上前几步,仔细一看,发现桶里浸泡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全身赤裸,泡在混合了药材的液体中,皮肤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浮动的草药和药渣。男子双目紧闭,呼吸显得非常微弱。
铁爪飞鹰心中一阵颤动,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和疑虑。他回头看看胡青牛,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前辈,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被浸泡在这种液体中?”
胡青牛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情变得严肃。他定定地看着铁爪飞鹰,“这个人身负重伤,而且毒素已渗透入他的五脏六腑,普通疗法根本无法救治。我用的是药浴之法,将需要的药材调配成药液,以浸泡疗伤。虽然痛苦,但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铁爪飞鹰缓缓地点了点头,认可胡青牛的果断与医术。
炉火在风中摇曳,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云雾缭绕的草庐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香,一场关乎生死的战役,悄然在这小小的草庐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