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吧台附近的酒客装作没听到般各做各的事,没人搭话。
啜饮了两口啤酒,道格拉斯用手背抹去唇上沾染泡沫,对酒保说道:“辉利党负责工厂区那片棚屋的头目是谁?我要知道他经常出现的地方。”
酒保缓缓摇头。
“……你这样真的能把酒卖出去?”道格拉斯打量了他两眼,诚恳发问。
一般来说,在吧台接待客人的酒保都会活泼、话多一些,好赚取卖酒的提成和小费。
酒保难得耐心地解释道:“能卖出去什么酒只取决于他们口袋里有多少钱。”
好吧……道格拉斯不再向这个闷葫芦搭话,转身酒端着杯子扎进人群认真寻找着,很快看到一个脸长如马,肤色偏深,有着明显高原人特征的男人坐在牌桌旁,这人暴露在外的胳膊和脸部长着斑斑点点的红色疱疹。
那是长期出入风俗场所不可避免染上的毛病,只是看上一眼,就令道格拉斯感到十分恶心。
他端着酒杯向马脸男人走去,后者正骂骂咧咧往桌上摔牌,见到道格拉斯靠近,随口说道:“你找辉利党干什么?老实呆几天吧,毕竟想赚笔快钱的家伙可太多了。”
“有别的事。”道格拉斯有些嫌弃地把自己酒杯撂在远处,“你告诉我哪儿能找到人就行了。”
“歪鼻子罗恩还能去哪儿,去女人被窝里找呗!妈的,什么烂牌……”
马脸男人说着说着眼看这局牌要输了,烦躁地拍起桌子,一边拢牌一边转头看向道格拉斯,示意他也来玩儿。
都输成这样了,谁给你的勇气和“戏法大师”打牌?道格拉斯摇摇头,花钱从马脸男人那里要到了辉利党头目歪鼻子罗恩平常出入的场所和包养情妇的公寓地址。
他起身离开时,马脸男人在后面叫道:“喂,你的酒!”
“送你了。”光是看着那家伙就觉得倒胃口,道格拉斯根本没有把酒喝完的欲望。
逆着人群走出酒馆,道格拉斯先是绕了两圈甩掉跟出来想要赚五镑外快的小尾巴们,根据情报来到了一家名叫“小夜莺”的合法妓院,这属于辉利党经营的中高档次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