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对小仙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既然来找我,”二殿下拦下大殿下话,又对柌彤道,“柌彤仙子,请于殿外等候,此次回九重天,不再难为仙子,仙子自行斟酌,即可。”
听罢此言,柌彤慌不迭低头出了殿门,贴心地将高大的殿门轻轻关上。但是,饶是柌彤已经很费力地闭了部分耳识,奈何二位殿下的声音实在浑厚,她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
大殿下道:“无根山藏着的,二弟可打算向父君明禀?”
“兄长既然去过无根山,想必知道我的想法,何须再问?”
“万年不见,予绎你,对于一些事情,还是有如此可笑的执着。但你可知,无根山这个线索相关的背后,是二弟挡不住的。”此话听来,竟然有一些耐心劝慰的意头?
“若我没有猜错,无根山指向末址之境,兄长的想法与天帝的想法必然是,一举攻之,再无后顾之忧?”二殿下声音有些怒意,“即使,这样一个线索并不能佐证什么?”
“二弟,那是父君,更是天帝,万物之主,掌管命格之轮。要统视全局,安抚众生,平衡六界。即使如今无法确定末址之境是否与此事牵扯,或者牵扯多少,但既然仿了那女子容貌,若说是与末址之境毫无关联,谁能相信?父君同我,即便作此决定,又有何不可”
“兄长是想说,这位天帝,万物之主,总是要将末址生灵弃之如敝履,只为成全他不遗控制的野心吗?还是说,父君他,不过是害怕末址再出现一个谁,挑战了他的威权?”
“那二弟,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弥补过错?或者……扶植一个法外之地,有朝一日取而代之,掌管了命格之轮,再复活谁吗?”
予绎听罢,深知这位兄长性格全承天帝,与自己立场不同。但他三番两次,指出他内心不可避之伤痛,便只压制怒火,淡淡说道:“那,又有何不可?”
“啪”一声,剑出鞘,声音刚传来,剑刃已经离胸半尺。予绎望着剑,想起天帝登帝位的传说,又轻蔑地对商炏道:“兄长此举,又是在窥视些什么?”
予绎见商炏眼中蒙起一层阴翳,看不出底下的情绪,不过一瞬又消散,只将剑收起道:“二弟在无根山养护的,我并未禀明父君,二弟好自为之。但无根山的线索,我亦会如实回禀。我自小未曾在母后膝下长大,但也能知一二母后的心事,二弟既已经回来,多去倚宸宫看看吧!”
一番争吵,止于此。大殿下霍然开门,拂袖而去。
柌彤听不懂殿内所谈所吵究竟是什么,但剑拔弩张暗示着事关重大。柌彤看着远处倚宸宫方向,又看了看尚在殿中的二殿下,他面容沉重,亦望着倚宸宫的方向,眼神之中有柌彤看不懂的情绪。
柌彤想自请下界的想法又重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