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谢狮王在武当大发神威,如今整个江湖谁人不知?朱某自小边学习趋利避害......”朱长岭说到一半,武烈忽然插嘴:“趋炎附势!”
朱长岭苦笑一下,倒是毫不介意继续说道:“朱家确实生性油滑,当年祖上也是担心断了传承才没有奉命冒险,因此被赶出明教。此时,朱某想戴罪立功,给朱家一个再起的机会。朱某这一代尚未做出荼毒武林、伤害神教的恶行,希望法王给朱家一个机会。”
“你刚才说你有罪?”谢狮子可不会轻易点头,他要弄个明白这两个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七年前,那成昆来过,将一个蒙住头脸的大汉关入了那密室之中。多年来,一直是我定期为他送饭。”朱长岭忽然放小了声音,脸色惴惴地看着谢狮子。谢狮子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心里生出不祥之感。
见谢狮子不语,朱长岭继续说道:“前几日,成昆给我送来密信,叫我在望岳镇见面。成昆武功高强,又深知我家底细,罪人不敢忤逆,就叫师弟武烈接应,去见了他。见面后,他先是问了我囚禁之人状况,然后让我做好准备,过几日前来带人。”
“囚禁之人到底是谁?此时还遮遮掩掩?”谢狮子已是语气不善。
朱长岭慌忙解释:“当初成昆带来的时候就没有说明,此人多年来又是一言不发。我那密室的送饭口当初设计的是个狭长拐弯的通道,根本没办法窥视内部。说实话,若不是定期有秽物排出,罪人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生是死?”
“即便囚禁了人,也未必就是罪过,你为何口称罪人?”谢狮子淡淡的问道,他知道必然还有隐情。
朱长岭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看了一眼武烈,战战兢兢说道:“去年,罪人在清理秽物的时候发现了此物,应该是里面的人故意扔出来的。”说完,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物什放到了谢狮子手里。
谢狮子接到手中,皱眉开始抚摸,只觉得是一枚戒指。忽然,他浑身一僵,嘴唇开始激动颤抖起来。那枚戒指上分明刻着两个字——明、火。其中火在外,明在内,这是明教掌门指环。
“你且说来,那囚禁之人什么样子?”谢狮子强行压制心神,他怕吓住了朱长岭导致对方胡说八道。
“身量极高,比法王还高上半头,身着青衣,头脸完全被遮住看不见分毫。但是,手上汗毛极重,面部似乎是虬髯。当时应该是被点中穴道,步履蹒跚。”朱长岭介绍的颇为仔细,但其实也没什么太多内容。
可这简单介绍却让谢狮子激动万分,这外形分明就是教主阳天。成昆不知为何恨极神教,陷害自己和明教证据确凿,这教主说不定就是被他所擒。再加上囚禁的时间正是自己追杀成昆的时候,怕不是当时为了避免被发现,才将教主放入这密室。
谢狮子越想越有可能,立刻长身而起,大声喝道:“既是如此,带我前去看上一看。”
“这,狮王眼睛不便,还是等朋友到了一起再去蔽庄,罪人也担心被人误会,再添罪名!”朱长岭倒是开始推脱起来,一副急于表现自己忠诚的样子。
“无妨,你们两个对付不了老瞎子。”谢狮子心下着急,哪里还肯等待。
“那好,请法王随朱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