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
何厉被一剑扫出屋外,撞翻一地的骸骨,他胸前一道长长的血迹,止不住地往外冒血,他意欲同以前那段用鬼气来恢复,却发现半分也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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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走出来一人,五指虚虚一抓便让他抓住脖颈,随后被一股力狠狠拖过去,他来不及躲避,就被长剑贯穿腹部!
“呃!”何厉咬出数口血,一抬起视线,就对上顾怜的目光。
“嗬……你以为你真的能杀得了我吗?”何厉狞笑,“有萧九在,我就死不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法子重新修炼?顾怜,你当真是个异类——唔!”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捅了一剑。
顾怜面无血色,但握剑的力道一点也不小,她扯了扯唇:“萧九遇上业火同样是个死,何厉,你别太异想天开了。”说着她手中的灵光长剑散开化为灵力,汇入何厉的身体各处,与他身体里的鬼气冲撞对峙,最后,将他的各处骨头碾碎!
顾怜一松手,何厉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黑色的衣袍看不出血迹,但地面上不消片刻就积出了一滩血来。
“何厉。”顾怜问,“当初你跟何忠一块抢走的荷包在哪里?”
荷包不在何忠的身上,她当时寻不到,那便只有可能在何厉这里。
何厉被痛得面部扭曲,他“嗬嗬”地急喘了几口气,然后讽刺地说:“荷包……?没有荷包!顾怜,你以为想你死的只有我们吗?你生来就是一个祸害……你猜,为什么那么多人唯独只针对你一个……?”
顾怜的动作一顿。
对啊,就算是在她没来之前,他们为什么都在针对顾怜?
“哈……哈哈……!”何厉呛着血沫笑出声来,恶狠狠地道:“亏你在思过崖上同陈斟酒得了两年!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陈斟酒那家伙狂妄自大,妄图算出扶光派的地运,但你猜他算出了什么?他——他算出了‘怀剑骨现世者,动天地之气运’!哈……哈哈哈!他们所有人都想要取你的剑骨!若非是你的剑骨有所价值,不然你以为凭借那卦象来看,真以为让你拜入扶光派吗?!”
“你的剑骨吸食你的血肉,长老们不给你灵药就全等着你身死了剑骨大成,然后就剥下剑骨占有为已有!你何其可悲,何其可笑!哈!亏你还跟个蠢材一样待在门派里,我要是你,杀光他们都不足为惜!!”
何厉是序无殿的人,他天资上佳,若非是序无殿历代中只收一名亲传弟子的规矩,他兴许也能成为荧惑的亲传弟子,身份从此高人一截。
可偏生不是他!
是仿佛生来就被天道眷顾,天资卓绝的陈斟酒,卜得一手好卦,轻易便入了荧惑长老的眼当了那样的一位大师兄,让他所有的努力都仿佛成了笑话!他如何能够甘心?!
听说陈斟酒敢不自量力地去卜地运,他是唯一一个去偷听的人。
他以为那剑骨怀有者带回来也会被驱逐,再不济也就只是当一名小弟子,远不料直接成为了掌门的亲传,仅仅只是因为那天生的剑骨而已。
所以何厉恨透了这些得天独厚的人,一来便将他碾进泥泞当中。何厉狞笑:“顾怜,你拜入扶光派就是个笑话!”
“——你亲手把自己送进了狼窝!”
“……”
顾怜盯着何厉看,并不说话。
难怪。
原来他们仅凭一个卦象便论断了他人的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