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跃,仿佛在演绎着一场无声的歌舞表演。
雍正帝胤禛端坐于御案前,面色沉郁如铁,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悬停许久,终是重重搁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弘晖在前线竟出了这般失误,实在是……”胤禛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裹挟着千钧重负,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失望与隐忧。他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手中的奏折,眉间的皱纹深如刀刻,心中却已翻涌起无数思绪——前线战败,朝中是否有人暗中作梗?弘晖是否已被人算计?他越想越深,目光渐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殿内众人屏息凝神,无人敢应声,唯有窗外零星的鸟鸣声偶尔打破这片沉寂。太监总管苏培盛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揣测皇上的心思,却不敢多言。
到底是自己亲自培养的儿子,日后还需倚重,胤禛也不便在外人面前过多表露对弘晖的不满。他略一沉吟,便下旨申斥弘晖,以示小惩大戒,随即转而议起了其他政务。然而,他的心思却始终未能完全从弘晖的战败中抽离,眼中隐隐闪过一丝阴霾。
如今已至春末,江南地区却罕见地遭遇大旱。
若夏季蔬果粮食欠收,今年的税收必然不足,前线军需也将吃紧。
胤禛心中忧虑重重,眉间的纹路更深了几分。他暗自思忖:“天灾人祸接踵而至,莫非是上天在警示朕?”
想到这里,他的手指猛然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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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弘晖在前线战败的消息竟在一日之内传遍了后宫。
“什么?”长春宫中,李静言听闻此事,先是一惊,手中的茶盏险些跌落。她急忙稳住心神,紧跟着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皇上可曾去看过她?”
“奴婢不知。”宫女低声答道,头垂得更低了。
“皇上驾到——”宫女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了苏培盛的通禀声。
苏培盛心思玲珑,深知长春宫久未接驾,恐有疏漏,便特意高声通报,以免李静言措手不及。他的声音在殿外回荡,带着几分刻意的恭敬。
“皇上来了?”李静言心中一惊,急忙吩咐道:“快,给本宫梳妆!哎呦!”她一时心急,脚下不稳,险些摔倒,连忙稳住身形,催促道:“皇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