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深夜血案

那名男子,脚步虚浮、身形摇晃,如同一叶在狂风巨浪中无助漂泊的破舟,一步步艰难地挪在这条清冷的街道上。他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气,衣衫凌乱,头发油腻地耷拉在额前,显然已经在酒精的麻醉下彻底迷失了自我,不省人事。路过的野猫被他踉跄的脚步声惊起,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一下,便迅速逃窜开去,徒留一串哀怨的叫声,仿佛在为这荒诞的夜景添上一笔注脚。

此时,在街边一处隐蔽的墙角阴影里,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浮现。袁祥峰,这个被通缉的逃犯,在放走悦悦后并未感到解脱,反而满心愤懑,如同一只受伤后陷入绝境的野兽,急需找个发泄口。他紧盯着眼前的醉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残忍,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将人灼烧。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却写满狰狞的脸,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他的双拳紧握在身侧,指关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他汹涌澎湃的怒火。

在他眼中,这个醉汉仿佛成了他所有不幸的具象化身。是他平日里厌恶至极的堕落模样,代表着那些他认为可以肆意放纵人生而不用承担后果的人。又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在这无助的醉汉身上找回一点掌控感,以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恐惧、不甘与绝望。袁祥峰从牙缝里挤出低沉、沙哑的冷哼,缓缓朝醉汉逼近,每一步都似踏在生死边缘,脚下的石子被他踩得“嘎吱”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宛如奏响一曲死亡的前奏。而那醉汉,对此浑然不觉,依旧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在自我沉醉的世界里越陷越深,丝毫不知危险正一步步向他逼近,即将把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空黑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世界捂得密不透风,仅有几缕微弱、昏黄的路灯光艰难地穿透层层黑暗,洒在寂静清冷的街道上。袁祥峰隐匿在街边墙角的阴影里,像一只潜伏已久、伺机而动的猎豹,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脚步踉跄的醉汉,眼神中燃烧的愤怒与残忍愈发炽热,几乎要将这周遭的黑暗点燃。

终于,内心那股邪念如汹涌的潮水般冲破了理智的堤坝,袁祥峰猛地弯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倚靠在墙边的一根粗壮木棍。那木棍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来自地狱的审判之杖,带着无尽的戾气。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如同拉满弦的强弩,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醉汉疯狂冲了过去。

醉汉此刻仍沉浸在酒精营造的混沌世界里,哼着走调的小曲,摇头晃脑,对即将降临的危险毫无察觉。袁祥峰冲到近前,高高举起木棍,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醉汉的脑门劈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木棍与头颅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醉汉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睛圆睁,脸上还残留着醉酒后的红晕,却已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彻底昏了过去。

但袁祥峰并未就此罢手,那股被激发出来的恶念驱使着他继续行动。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合着脸上因愤怒而扭曲的神情,显得格外狰狞。他缓缓蹲下身子,粗糙的双手紧紧抓住醉汉的脚踝,如同拖曳着一袋毫无生命的重物,一步一步,吃力却又坚定地将醉汉往附近的下水道拖去。

下水道的井盖早已被掀开,黑黢黢的洞口仿若一张通往深渊的大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袁祥峰却似浑然不觉,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手中的“猎物”上,将醉汉拖到洞口边后,稍作停顿,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毫不犹豫地把醉汉的身体往洞里一扔。醉汉的身体顺着倾斜的管壁滚落下去,发出一连串沉闷的碰撞声,直至被黑暗完全吞噬。而袁祥峰站在洞口,眼神冰冷,听着那渐弱的声响,仿佛在欣赏自己一手导演的死亡乐章,殊不知,他正一步步将自己推向更深的罪恶与毁灭的深渊。

漆黑的下水道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污水在脚下肆意流淌,发出汩汩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墙壁上布满了滑腻的青苔,水珠断断续续地滴落,溅起微小的水花,在这阴森死寂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袁祥峰手中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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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袁祥峰,双眼通红,像是被恶魔附了体,已然彻底丧失了人性最后的一丝怜悯。他紧紧握着匕首,一步步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醉汉逼近,每一步都踏碎了这黑暗空间里残存的安宁。那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污水流动的声音,奏响了一曲血腥的前奏。

终于,他站定在了醉汉身前,高高举起匕首,对着醉汉的喉咙,毫不犹豫地猛地割了下去。锋利的刀刃如同切入豆腐一般,轻松地划开了脆弱的喉管,鲜血瞬间如喷泉般汹涌而出,喷洒在袁祥峰的脸上、身上,温热且黏稠。醉汉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那是生命在迅速流逝的绝望哀鸣,却无法唤醒袁祥峰心底哪怕一丁点的良知。

但他并未就此收手,那疯狂的杀戮欲望如熊熊烈火般在他心中燃烧,越烧越旺。他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这血腥的快感刺激得难以自持。紧接着,他又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的下水道里,浓稠如墨的黑暗肆意翻涌,仅有几缕从井盖缝隙艰难挤入的微光,吝啬地映照着这仿若人间炼狱的场景。袁祥峰仿若鬼魅般隐于阴影之中,他弓着身子,高大的身形在这逼仄空间里显得格外扭曲、诡异,手中那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此刻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在微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在城市下水道那仿若无尽深渊的幽暗中,空气里弥漫的恶臭令人几近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污浊与罪孽。昏黄的灯光艰难地从井盖缝隙挤入,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却将袁祥峰那扭曲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惊悚。

此时的袁祥峰,站在一滩黏稠的血水之中,他的脸庞仿佛被一层血雾笼罩,那是醉汉喷溅而出的鲜血。温热黏稠的液体顺着他脸颊的沟壑蜿蜒而下,有的挂在他杂乱的胡须上,凝结成暗红色的血珠;有的径直滴落在他早已破旧不堪、满是污垢的衣服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仿若一幅由恶魔亲手绘制的狰狞血画。他就像从地狱血池中攀爬而出的恶鬼,周身散发的戾气让这阴暗的角落愈发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