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是好?”
夏宇龙伸出双手,轻轻地捧着张仙娇美的脸蛋,全身颤抖不止。
此刻,他感觉到十分害怕,害怕再次失去仙儿,他陷入一片迷茫,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片刻,他吐出了一句话:“没了仙儿,就算打下三界又有何意义!”
“哥哥,我理解你的心情。”张仙很是欣慰。
在心里,她挣扎良久,才将最终的想法说出:“哥哥,你一定要坚强和振作起来,咱们唯有一战,才能打掉魔界嚣张气焰,我爹爹或许会回心转意,如果他仍执迷不悟,我们便一战到底,彻底铲除魔界,还三界安宁,才是顺应天下苍生啊。”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显露出了淡淡的哀愁。
她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如果仙儿真离开了人世,五百年后与哥哥再续前缘。”
“不,仙儿,不能这样!”夏宇龙摇着头,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他紧捏双拳,两眼出神地凝视着前方,似乎看到了天魔战神那不可一世的面孔。
过得半晌,他态度坚决地吐出了这句话,“我绝不会让仙儿出任何事情,绝不会!”
他垂下眼眸,看着张仙,“仙儿,你说得对,与魔界一战势在必然,我一定会打败魔界,让叔叔解了你身上的魔咒。”
“哥哥!”
“仙儿!”
两人紧紧相拥,生怕顷刻间就会失去对方。
“啊,这是何物?”
张仙触碰到了挂在夏宇龙胸前的金莲子。
她将红绳取下,金莲子于摊掌心,仔细端详起来。
突然,她眼前一亮,脱口说道:“啊,我梦中的金莲子,哥哥?”
她一脸疑惑,看着夏宇龙,脸上挂满了忧伤,热泪自眼角奔涌而出。
“仙儿,我……这是,狐妹……”
夏宇龙欲将与狐妖的事情和盘托出,张仙的心智再次被金莲子搅乱,猛然间,她的思绪穿梭于现实与迷梦中。
恶咒攻心,她发出一声凄厉的魔吼,全身上下冒腾着妖黑之气。
眨眼间,整个身子已幻化成了魔烟,四颗锋利的獠牙再次裸露。
她善良的意念,已被恶魔执念完全吞噬。
“我要杀了你!”
她猛然扑来,压在了夏宇龙身上,四颗獠牙已死死咬在了他右肩上。
他强忍着疼痛,不做任何挣扎,而是将张仙的身子越搂越紧。
眨眼间,血液渗出,沿着蛟龙鳞片纹路,开枝散叶般,缓缓向流淌。
蛟龙受到惊扰,它猛然睁开双眼,怒瞪着已经魔变了的张仙。
夏宇龙感知到了蛟龙的蠕动,他在心里警告道:“龙大哥,你给我听着,仙儿是我妻子,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好看!”
蛟龙面色一沉,却是满脸无辜,它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双眼,在夏宇龙身上又沉沉地睡了去。
张仙无比贪婪,吮吸着流出来的血液。
她面色惨白,十分可怕,丝丝缕缕妖气从气孔溢出,幽怨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嘴角和下巴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她俨然成了嗜血狂魔。
夏宇龙愧疚难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血液往张仙嘴里流淌。
他想,恶果是自己酿成,终究还得自己偿还,就算被仙儿吸干血液,也死而无憾了。
不知不觉中,夏宇龙已陷入了昏迷,他松开双手,一动不动,沉沉睡去。
一炷香时间过去,夏宇龙从噩梦中惊醒,他又梦见与天魔战神厮杀了。
梦中他败得很惨,青岚魂飞魄散,他在莲花池中四下寻找,天魔战神的利剑刺进了他的后背……
他呼出一口长气,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向身旁看去。
只见张仙已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梳理着长发,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味,迎面扑来。
“仙儿!”夏宇龙轻声喊道,“仙儿,是你吗?”
张仙转过身子,微微一笑,说道:“不是我还有谁呢,难道还有其他女孩子吗?哈哈,哥哥你总算醒了,睡得和死猪一样,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爹爹!”
见到张仙的面容已经恢复如初,夏宇龙又惊又喜又疑……
心下寻思道:“方才仙儿已蜕变成魔,眼下竟又是这般仙美,定是我的血液助了她一臂之力?”
他气沉丹田,隐隐感觉到,体内气血亏虚不少,但他却是开心极了,咯咯笑出了声。
张仙问道:“哥哥,又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看把你乐的?方才在梦中哭得一塌糊涂?”
“啊,没……有遇到开心的事情。”夏宇龙傻乎乎,不停地摇着头,“只要仙儿开心,哥哥就开心,仙儿是哥哥的开心果。”
话到此处,他面色却沉了下来,愧疚道:“仙儿,那颗金莲子,我……”
张仙俯身前来,伸出纤细的食指,按在了他嘴唇上……
笑道:“哥哥,不说这些了,仙儿已不在乎,或许这颗金莲子是前世之前世的金莲子呢,三界中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哥哥,如果仙儿都与她们计较,不知仙儿死多少回了,只要仙儿在哥哥心中有一席之地,仙儿就心满意足了。”
“啊!”
夏宇龙深感震撼,仙儿的大度与包容让他热泪盈眶。
忽听得外边传来了大胡子的呼喊声:“三弟,仙儿妹子,你们到哪里去了,你们到哪里去了?”
夏宇龙换了衣服,在出门时,他与张仙又紧紧相拥。
“三弟,仙儿妹子,你们到哪里去了?”
外边,大胡子的呼喊声越发急促起来。
张仙抬起眼眸:“哥哥,我们得走了。”
夏宇龙深情地凝视着张仙,说道:“仙儿,别再离开哥哥了好吗,正如你说的,向天魔战神发出挑战,向魔界发出挑战!”
“嗯,今后仙儿再也不会离开哥哥,咱们生死相随!”
张仙坚定地点着头,含情脉脉,凝视着夏宇龙,生怕顷刻间他就要消失似的。
她紧紧搂住了夏宇龙,又道:“仙儿的身体已经给了哥哥,自然心也是哥哥的。”
“三弟,仙儿妹子,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大胡子的呼喊声再次响起,听得出,他已是万般着急了。
一红衣女子前来禀报,说道:“公主,灵杖法师已到对面的村子里去了,外边那胖子在鬼叫鬼叫,属下担心,他将那法师又给引回来!”
张仙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把那肺痨鬼给我盯紧了。”
“是,属下这就与其他姐妹前去。”
话毕,红衣女子瞬间消失在了屋里。
“哥哥,咱们走。”
张仙挽着夏宇龙,幻化成风,自洞房的窗口处飘逸而出。
来到空中时,那硕大的大红轿子,旋转着腾空而起。
轿子越来越小,落到了蓝芯掌中消失不见了,此番景象看得夏宇龙又惊又奇。
二人踩踏祥云,自空中缓缓飘落。
大胡子他们还在四下寻找,在山巅上转悠了数圈,仍不见夏宇龙他们踪影。
“你说气不气人!”大胡子又是跺脚又是挠手,看着黄玉急,“这可是两个大活人,会跑到哪里去了,不会被法师给捉去了吧?如是这样,三界岂不危矣!”
黄玉“呸呸”两声,嗔道:“说的什么丧气话,头脑咋就这样简单,也不想想三弟是什么人,岂会轻易让那厮给抓了去?”
此时,夏宇龙与张仙从天而降。
黄玉笑道:“你看,三弟他们这不是来了吗!”
夏宇龙走上前来,拱手歉意道:“哥哥嫂嫂,让你们久等了!”
大胡子抢上一步,挥出拳头,怼向夏宇龙胸口……
颇为责备地道:“我的好兄弟唉,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可急死大哥我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夏宇龙挠着头,红着脸,感觉做了亏心事。
他回头看向张仙,不知如何编造谎言瞒天过海,这是他最不擅长的地方。
张仙理直气壮,说道:“我与哥哥有重要事情,我们去打探灵杖法师下落了,他们已到了对面的村寨中,仙儿见过大哥大嫂!”
说着她拱手行礼,连鞠三躬。
大胡子与黄玉心中大喜。
黄玉一把将张仙搂在怀里,乐道:“好妹妹,你能认我们就好了,今后咱们姐妹永不分离!”
大胡子笑道:“仙儿妹妹,胡大哥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咯,今后妹子想打胡大哥的主意就难咯!”
张仙挽住了夏宇龙的手,说道:“胡大哥粗野豪放,不是我仙儿喜欢的类型!”
大胡子“啧啧”两声,看着夏宇龙,叹道:“我说三弟啊,这天底下的女孩,怎就喜欢你这样类型的?”
黄玉不服气了,争辩道:“你这样说我不敢苟同,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也不是喜欢你这样的吗?”
大胡子嘿嘿一笑,问道:“夫人觉得我是萝卜,还是白菜呢?”
黄玉“呸”了一声,撇嘴道:“你呀,既不是白菜,也不是萝卜,你就是一坨牛屎,我这朵鲜花,算是插在你这坨牛粪上了。”
大胡子坏坏一笑,说道:“如果真是一坨牛屎,那夫人就是一只可爱的屎壳郎,哪儿臭就往哪儿拱。”
“你……你这天杀的!”黄玉气得连连跺脚,“老娘非教训你不可!”说着,她要伸手去拽大胡子的耳朵。
“来追我啊,我不信你追得上我!”大胡子一蹦一跳,跑开了。
看着二人追逐打闹的身影,张仙倍感欣慰。
她如释重负,轻叹一声,看着夏宇龙,说道:“胡大哥总算有了归宿,其实,他二人性格还挺般配的,哈哈,之前我担心爷爷会把我许配给他,担心他会纠缠我一辈子。”
夏宇龙接话道:“只要哥哥在,谁也别想把仙儿从我身边抢去!”
张仙轻哼一声,道:“那时胡大哥欺负我,你还老是向着他!”
夏宇龙挠着头,傻傻一笑,反问道:“啊,这样吗?我怎么不记起这些了?”
张仙向夏宇龙扮了鬼脸,道:“哼,贵人多忘事,前世的事情却记得这么清楚。”
此时,大魔怪和白高也从茅草屋里出来了,张仙一一拜见了二人。
圆月已经西沉,很快就迎来白昼。
一红衣女子自月色下走出。
她疾步向前,禀报道:“公主,灵杖法师他们已全部进了寨子,正与幽灵鼠纠缠!”
张仙笑道:“好,咱们见机行事,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从中捡他个便宜。”
她向夏宇龙看去,“哥哥,您看?”
“仙儿说得没错,法师不讲人性,让他与恶鼠会会也好。”
在淡淡的月光下,夏宇龙领着大伙儿往山下走去,他们来到深谷边上,寻得一高地,往顶上登去。
远远便听见哀嚎声四起,正是从村寨那边传来的。
登顶后放眼望去,村寨里的景象,让夏宇龙他们为之一颤。
只见灵杖法师手持风铃法杖,飘飘呼呼地站在了村子的庙坛顶上。
他口念咒语,缓缓摇动起了法杖。
以他为中心,自六个小法铃中荡出一股股暗波,暗波幻化千万个骷髅人,扑向了围拢而来的幽灵鼠。
千万只幽灵鼠没有一个惧怕死亡,一个接着一个,如洪水般向前窜去。
它们张开利齿,见物就咬、见人就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房屋也被荡平,化作了尘埃。
各派弟子和西风骑兵恐惧万分,尖叫着纷纷后撤,往庙坛下边的房间里挤去。
双方各有十余人落在了后边,很快便被群鼠包围,眨眼的工夫,全都葬身鼠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骷髅人无法数清,恶鼠密密麻麻,二者在庙坛前相遇了,恶战不可避免,在远处看去,黑白两种颜色相互混杂,乱成一片。
恶鼠四处乱窜,却是拿骷髅人毫无办法。
骷髅人将它们吞进腹中,恶鼠挣扎片刻,鼠精魄散,化作黑色妖烟,往六个小法铃上飘逸而去。
而后,借助法杖,又被灵仗法师吸进了体内,顺着手阳明大肠经传导至全身。
不足一炷香时间,漫山遍野的幽灵鼠,已被法铃消灭过半。
“哈哈哈哈!”灵杖法师在风中狂笑,说道,“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与我斗,没那么容易,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刺耳,让人听得后背发凉。
灵杖法师嘴唇惨白,吸入这妖黑之气后,竟变得红润起来。
但却是红里发紫,又紫得发黑。
他面色阴沉,向满山遍野扫视了一眼,那恶狠狠的目光,向夏宇龙他们这边投来。
“不好,铃铛法师发现我们了!”大胡子脱口喊道。
张仙轻蔑地道:“这老怪有何惧怕的……”
她本想说,在我爹爹面前,他就像一只蚂蚁,一捏就碎。
思索再三,她话锋一转,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们这里人多,况且有哥哥在,还怕那肺痨鬼吗?”
话音刚落,灵杖法师举起法杖,仰天狂吼起来。
“啊!”
音波幻影自他口中袭出,闪电般速度向四周涤荡,山上的树木摇晃不止,沙沙作响。
夏宇龙六人耳根下如针刺般疼痛,六人均俯身趴在了地上,白高已被震得七孔流血,陷入了昏迷。
大胡子愤愤骂道:“他娘的,铃铛法师太她妈恶毒了,等擒到了他,老子的双板斧定敲得他满地找牙!”
黄玉轻叹一声,道:“行了,别铃铛铃铛的了,那叫灵杖,你在这骂他有何用,他能听到吗?”
“当当当!”
清脆的法铃声再次响起,循声望去,第二波厮杀已然拉开。
“哈哈哈!”灵杖法师大笑几声,说道,“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向上跃身而起,脚下一片残云,乌黑飘逸,在村落上空腾飞自如,轻轻摇着法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夏宇龙一脸凝重,灵杖法师原先依靠法杖腾飞,经过此番恶斗,他竟有了腾飞之术。
而且,还操控着僵尸兵团,看来这厮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果不其然,随着六只小法铃有节奏地响起,村子周围的丛林里变得骚动起来。
冰封之下的僵尸受法铃感召,嘶吼着从四面八方涌来,漫山遍野都是,看都看不过来。
幽灵鼠成千上万,动作敏捷异常,它们在地上一跃而起,瞬间爬满了僵尸全身,无情地撕咬起来。
哪知僵尸皮肉极厚,几口下来,恶鼠的利齿已全部崩断。
灵杖法师向左扭动法杖,六个法铃的声音,由悠长变得急促。
僵尸兵团受到感召,一改机械动作,变得敏捷起来。
他们对幽灵鼠展开了反杀,有的被撕成了碎片,有的被送入了口中,有的被踩成了肉饼……
漫山遍野,竟是横飞的血肉,惨状不忍直视。
此番景象,看得夏宇龙心焦。
这样的厮杀,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幽灵鼠几乎已被团灭,方圆几里见不到一只活物了。
灵杖法师踩踏残云,飘忽在半空中,他高昂着头,一脸不可一世。
突然,他双眼怒瞪,又轻轻地摇动起了灵杖。
僵尸军团受法铃感召,抓挠着头,发出一声声嘶吼,自口中吐出一股股黑色妖烟。
妖烟向幽灵法杖汇集,已将六个小法铃塞满。
“哈哈!”
灵杖法师阴笑两声,想将妖烟吸入体内,却顿感身体不适,接连吐了两口血液。
“啊,怎么会这样?”
残云在他脚下消散殆尽,他自半空中摔落。
张仙拍手叫好,说道:“物极必反,这肺痨鬼吸了太多妖气,他已病入膏肓,身子骨岂会受得了!”
只见,矮个儿壮汉与左天阳各领着十余人奔上前去,他们手搭着手,将惊恐未定的灵杖法师给接住了,避免了悲剧发生。
正在此时,狼人自夜空中爆闪而出,他“呸”了一声,向灵杖法师脸上又吐去一口唾沫……
嘲笑道:“你枉为法师,竟然连腾飞都不会,还要这群乌合之众托着你走,你丢不丢人啊。”
“你……这……狼妖……”
灵杖法师气愤难当,欲要调息体内紊乱的真气,踩踏残云,去追狼人,天空中却下起了温热的雨。
雨点零零星星,还带着一股尿骚味,淋得灵杖法师满脸都是。
将他托起的那些人,均受不了这股恶臭味,大部分人已将之抛弃,躲进了树林里。
只有矮个儿壮汉和左天阳还在死撑着,此刻,两人却彼此对不上眼,拔刀相向起来。
“你这人,看我作甚,我非教训你不可!”
“你不看我,怎知道我在看你,打就打!”
灵杖法师急了,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内斗,快给我追,如果再抓不到狼妖,提人头来见我!”
骚味过后,众人又围拢过来,他们一拥而上,托着灵杖法师,往西边追撵去。
众僵尸受法铃感召,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夏宇龙担心狼人安危,领着大伙儿飞过峡谷,也紧跟了上去。
来到村子里时,只见到处一片狼藉,均是方才打斗时留下的痕迹。
突然,一道七彩之光,在夏宇龙一行人眼前闪过,空灵的笑声此起彼伏。
夏宇龙知道,七彩之光并非恶类。
他高声喊道:“喂,我知道你并不是魔界的人,我想与你交个朋友,可否现身一见?”
“这个好办,我就满足你小小的愿望!”
声音落地,那抹七彩之光自半空中爆闪而出。
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七彩透明圆球,悬浮在了半空中,将半个村子染成了七彩之色。
七彩圆球嘿嘿一笑,说道:“这便是我的真身了,好看吗?”
夏宇龙“啊”了一声,颇为讶异地道:“您竟是一个球啊,而且还是七彩之球!”
张仙乐了,笑道:“好漂亮的球啊!”
七彩球说道:“是球又怎样,我叫七彩大仙,到凡间来渡劫的,嗯,还是小姑娘说话好听,一出口便夸了人家,挺水灵的小妹妹,我喜欢。”
大胡子低声嘟囔道:“喜欢有个球用,人家又不是你老婆,喜欢不能拥有,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