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无声，但璀璨的绽放，

顾砚的血肉尽数泯灭，只留下流动着缤纷色泽的核心悬浮。

骑士剑化作飞灰，天地一时死寂。

然而，

以核心为中心，顾砚的躯体迅速重组，转眼间他便恢复如初，半空中许多金色流光萦绕汇聚，直至形成法阵，兰一步迈出，此时她身上的气势更甚，一言不发便是狠狠一脚。

没来得及隐藏的核心连带着顾砚被一同踢飞，重重摔在地上。

“你……！”

惊讶、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人类怎么会拥有如此力量的同时，又几乎不死。比一般律者都要难杀。

顾砚勉强撑起眼皮，在他的视线里，仅有那道模糊的身影走近，带着无法化解的杀意。

他虽然早已意识到这一点，但他还是想说……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起来，用尽你的能耐，击败我！”

兰又提起一把骑士剑冲来，顾砚笑了笑，

死于抗崩坏阵营的人手里……还真是……有戏剧性。

但与上一次死亡体验不同，顾砚并没有不甘或绝望的情绪，非要说，那么此时的感觉，就是酣畅淋漓。

自己强大，败于更强大的对手，而她，也不是崩坏阵营，顾砚竟有种奇怪的心安。

“你能终结律者带来的阴影吗？”

兰流露出一丝嫌弃：“不要告诉我，你放弃抵抗了。”

“当然不会……我深知这一战对于你我都是难得，自然不会扫兴！”

顾砚抬手挡在身前，无法收回的核心像是裸露在外的心脏，被能量脉络包裹。

成为律者的那一刻，从废墟下苏醒那一刻，他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