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尚可喜 早已经准备好出发去西安了,本意是叫人 夏沫儿一起回西安,可夏沫儿假意说昨天喝多了酒,骑不得马来要晚半日再走。这些守城的军官也有几个喝的烂醉,尚可喜便信了夏沫儿的话,带着卫队先行离开了漳关。
夏沫儿站在城头,迎着渭水吹来的冷风,看着尚可喜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他开口问身边的张大饼:“你怎么知道我来是对付尚可喜的,你又为什么帮我呢?”
“在下没念过多少书,但我打小9混迹于勾栏瓦市之间,要是没点眼力,早就不知道让人打几回了。一个庆典请帖还用你来送,这哪里给面子,分明是不放心,怕请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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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安排众人陪你喝酒,如果你只是例行公事的喝一会儿,那大帅应该没什么大事估计还能回来。可你昨晚有意无意的那番话,让我确定大帅是回不来了,这潼关估计是你要接手了,有了这等大功,王爷他再升你官职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时张大饼跪在地上,说道:“我自认为还有几分本事,想找个机会在战场上夺个爵位,光耀家门。”
夏沫不习惯让人给自己下跪,连忙把人扶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和你讲了吧,王爷只是让我来控制潼关,后面的事我还真没想过。都说吴下阿蒙三年不见便不可同日而语,依我看几年不见你,你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多问一句,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你大名 叫什么,是哪里人氏。”
“既然将军问,我就说了,在下张昺言,浙江宁波府鄞县人,家父曾任大明刑部尚书。少时因放荡不羁,拒不读书闻名乡里。后因家父亲得罪司礼监大太监王芳被贬官到山西当个了县令,家父一气之下就抑郁而终了,于是我便流落在山西了”
“如此说来你是汉人,那你不恨满人吗?还要到恒亲王的大军里。”
"我混迹于江湖,只认一个“义”字,不论是明人还是满人,对我好他就是好人,对我不好就是敌人。再说让 我爹英年早逝的是大明的人,我要恨也应该恨那些人。”
(夏沫儿听到这里,不由得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捂住张昺言的嘴,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小心,别让明粉听到,要不喷死你。又指着作都说到,快点删掉啊,说你呢!”)
“站在原地的夏沫儿感觉刚才脑海中一个奇怪的念头匆匆而过过,他赶忙用手拍拍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对着张昺言说道:”其实我祖上也是汉人,万历二十八年祖上一家人逃到辽东,做了先皇的包衣,后来我又做了咱王爷的随侍。”
“都是天涯沦落人,帮我召集兄弟们来议事厅,我们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