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出门之时,好似是故意一般,同忍冬蝶舞吩咐道,“你们少夫人爱做事儿,就由着她做,谁也别给你们少夫人添堵。”
哈——
忍冬陪着笑,“四公子您放心就是,奴等定然守好少夫人,她昨儿辛苦半日,伤精费神,于调养不利,今儿断然不会容少夫人这般肆意。”
呵!
裴岸侧首,眼神微低,“我何曾说了不让她去做事儿,由着她就是。身子是她的,随她心愿。”
说罢,抬脚就走。
忍冬给阿鲁塞了两个饼子,“你一路好生开解四公子,这怕是生了少夫人的气儿。”
这一怄气,就是两三天。
宋观舟也不敢造次,再不敢往书房里坐去,忍冬同许淩俏兄妹说了大致,许凌白干脆以出门访友为由,拒了近日盘账之事。
许淩俏气极反笑,欲要说道表妹几句,可看着她瘦弱小脸儿,又说不出口。
“我的好妹妹,四公子这般的夫婿,从古至今,打着灯笼也难寻,你这般的使脾气,可是要不得。”
瞧着夫妻相对一处儿,少言寡语,许淩俏也急了起来。
劝说宋观舟三两句,宋观舟反过来安抚她,“不碍事儿,姐姐不必担忧。”
“如何不担忧,你莫要让四郎寒了心。夫妻之间,你说句话,他应一句,难不成还有隔夜仇不成?”
许淩俏一个未嫁之女,操碎了心。
宋观舟瞧着文令欢差人送来的新话本子,朝着许淩俏挥了挥书册,“姐姐看不?这次的还不错,渣男贱女不得好死的套路。”
谁说古代没有劲爆话本子的?
文令欢真是妙人一个,她搜罗来的话本子,比秦二送来的好上数倍。
尤其是一些个地下书庄偷摸私印的“禁书”,更是让人身心愉悦。
许淩俏看去,面色攸地闹了个大红脸,“四姑娘给你送来的?”话音刚落,忍冬苦笑连连,“我的表姑娘,除了文四姑娘敢送这些来,旁人哪里敢?”
“观舟,少看这些……”
她不是没瞧见过,其中露骨描写,让许淩俏好几日缓不过来,尤其是那本《将军书生双重记》,许淩俏翻了三五页,差点丢出去了。
“观舟,这这这……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