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就等于死啊——
宋观舟捂着胸口,滚入床侧,恹恹说道,“我浑身乏力,白日里也不曾睡过,莫要扰我。”
亲祖宗耶!
您就稍微低一次身段如何?
可宋观舟已钻入衾被之中,唯露出一头乌发,如若忍冬在现代活过,就知此刻宋观舟是沙漠里逃避的骆驼。
“少夫人……,四公子也是惦记着您,趁着这会儿身子还没睡热,奴扶着您去探望一番……”
说个软话的,也就把这页翻过去了。
年轻恩爱夫妻,少夫人这倔强的脾气若能低个一二,四公子定然不会再多计较。
宋观舟充耳不闻。
忍冬欲要再劝,蝶舞轻轻拉了她衣袖,二人留了一盏烛火,轻手轻脚出了内屋。
退出正房,忍冬不解。
“舞儿,你容我再劝个一两句的,兴许少夫人就起来了。”
蝶舞摇头,指了旁侧亮着灯火的书房,“四公子那头可生着气呢,先头我进去时,四公子从不曾这般严厉,让我出去——”
哎哟!
这夫妻二人,真是——!
果然,一直到漫天繁星璀璨天际时,裴岸才从书房熄了烛火出来,忍冬与蝶舞见到,欲要来伺候,却被裴岸打发了。
他自行用冷水洗了把脸,站在正房外屋之中,静立片刻。
忍冬与蝶舞在门外偷偷关注,约莫也有好一会儿,裴岸叹口气,抬脚往内屋而去。
“四公子心胸宽阔,实乃少夫人之幸。”
蝶舞由衷说道,忍冬捂眼,“都是祖宗!”
待裴岸在宋观舟身边躺下时,宋观舟实则没有入睡,她听到动静,就从昏昏欲睡之中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