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短叹一声,“……去了也无用,喜乐回来说洗得都差不多了。”
张芳慧一听,顿觉讶异,“这……,不是才醒过来么,躺了六七日,可不能见了风着了凉啊!”
“四嫂,你我都这么想,只怕四公子也这么想,偏观舟那脾气秉性的……”
张芳慧转念一想,“罢了,她也知道要洗,我瞧着多半是缓过来了。说来也是奇了,慧觉大师竟是这般的高人……”
许淩俏微微颔首。
“他说府外有小鬼上蹿下跳时,不瞒四嫂说来,我真是被惊吓到,想着观舟一日里也不走街串巷的,哪里来的恶人小鬼缠着不放……”
张芳慧轻拍她的手背,“放心,说来今年观舟真是生死好几次,每次都让人担忧不已,可偏又能逢凶化吉。说来,也是她的福气,凌俏妹妹你也别担心,这会子她知要洗,定也是无大碍了。”
“只盼着如此,不然再来两次,凭地吓人。”
许淩俏单手轻抚胸口,想着这五六日里,日日不得安眠,以泪洗面,心中焦虑却又无能为力,瞧着宋观舟只喊着行陆大表哥,都觉得心肝肠断了几次。
“放心,观舟命硬。”
这话,如若旁人听来,会觉得宋观舟命不好,克走了父母之类的,也没个亲人依仗。
但许淩俏与张芳慧熟稔,听得这话,反而觉得是在夸赞表妹吉人自有天相。
“只盼着如此,往后遇到小人恶徒,也就都能扛过去。”
正在这时,萧北的书童邝哥儿小跑进来,瞧着张芳慧就在院中散步,登时到跟前躬身行礼。
“少夫人,四公子差小的回来拿些个铺盖,说是书院在半山腰上,夜里寒凉,添个衾被软枕的,晚间好睡些。”
“怎地没接到你家四公子?”
隆恩书院不让带小厮,明日本是休沐的日子,今儿派邝哥儿去,是晚间接萧北一同回府。
邝哥儿摇头。
“回少夫人的话,四公子说书院里这月都请来南边大儒祁先生授课,旬休也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