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摆手,“从此没有宋家小郎了。”
临山顿时明了,点头称是,裴岸起身,“走吧,回韶华苑去。”想到还在床榻之上烧得浑浑噩噩喊哥哥的宋观舟,他也心疼得很。
这一夜,裴岸被宋观舟折腾得压根儿没怎么睡着。
一会子,宋观舟发了高热,怕冷,抖抖嗖嗖只说要被子,压了两条被子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又一脚踹开,说是热。
几番折腾,又吃了药,直到天快亮时方才沉沉睡去。
裴岸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换上官袍官靴之后,回到床榻跟前,再次抚摸宋观舟的额际,“倒是不热了,就怕反复。”
忍冬在旁小心说道,“四公子,您放心就是,今儿赵大夫再来瞧,如若药剂还是无用,奴再去外头寻孙大夫。”
赵大夫开的汤剂,少夫人确实难以下咽。
对于宋观舟而言,药丸子更好下口些。
裴岸点头,“如若有些个要紧的,就差阿鲁来官邸寻我,我告个假就回来了。”
“四公子放心就是。”
待忍冬与丫鬟们伺候裴岸出门时,裴岸方才同忍冬说道,“若白日里观舟醒来,精神好些,你就去请临山,让他陪着少夫人说些外头的乐子,只怕少夫人病就要好得快些。”
忍冬不解,裴岸已转身迈步离去。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看向旁边跟着伺候的蝶舞,“好妹子,你可也听到四公子所言?”
蝶舞见状,凑到忍冬耳际,低声说了昨儿三人在燕来堂说话的事儿。
“只怕是临山大哥带回来好消息?”
忍冬蹙眉,“好消息?”
话音刚落,孟嫂已提着竹篮食盒,从外头进来,她看到忍冬与蝶舞就在院落中,疾步走来,“冬儿,我一会子出去给少夫人采买些千味斋的点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