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灵动女子翻身连滚带爬下了拔步床,一身软烟罗暗绣米白中衣立在屋中,“忍冬,进来。”
瞧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裴岸气得捶床,指着宋观舟欲要起来抓住她,塞到被子里亲香一番,哪知早早候在外头的忍冬与荷花已推门而入。
被脱得干净的裴岸立时卷起衾被,裹得严严实实。
“宋观舟,你且过来,我与你说句好话。”
宋观舟葱指一点,“四郎,来啊,跳下来追我呀。”她想到现代社会网络热梗,追到我我就给你嘿嘿嘿,一时没忍住,笑弯了腰。
裴岸闭眼,不欲看这顽皮女子。
他卷着衾被裹成蚕蛹,蛄蛹到床榻里头,背对着宋观舟,独自生着闷气,谁知那女子非但不来哄,时时逗弄着他。
——快些起来,与我描眉。
——快些嘛,人家要你帮着敷粉涂脂。
亦或是娇嗔怒斥,四郎,你再不来,我今儿一整日不理你。
忍冬与荷花不知情,还以为真是夫妻闺房之趣,并大着胆子说道,“四公子,要不您起来帮少夫人描眉,奴描不好呢。”
裴岸闷在衾被之中,不予应答。
等到宋观舟穿戴整齐,又去洗漱,满身清爽方才打发忍冬与荷花,独自入内,挨坐在床榻边,用刚沁过凉水的冰手摸进被窝,冷不丁贴在裴岸腰际,
“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