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翻了个白眼,“你不与我做主,还不兴我反抗啊。瞧着黄家老爷子寿宴上,她逼着我去高处,若真把我推下来,你可就成了鳏夫!”
裴岸拉过她手来,放在掌心轻抚,“观舟,那日怕是你引着她上去的吧——”
“裴岸!”
眼见宋观舟生气,裴岸立时安抚,“你做得没错,但如你所说,她真的多带人,就把你推下来,有个好歹的,你让我怎么办?”
宋观舟气成河豚,鼓着腮帮子,像个偷吃坚果的小松鼠。
“四郎,也不是我引着她上去,是她唤我而去,说来说去,也就是那番说辞,非你不可的话,惹得我生了气——”
“幸好金蝶玉燕在旁,为夫再说一次,若你真出事,留我怎么办?莫说再娶之话,将来我不知晓,只是如今有你,旁人再入不得我的眼,不管是天上仙女,或是公主郡主。”
宋观舟听得垂眸,心头也难过起来。
“偏偏你也不与我做主,还要坐成她那桩亲事,雍郡王我在黄家见过,说来与你不分伯仲,也是翩翩郎君。”
听到这里,裴岸失笑。
见她也不吃饭,自己干脆也摆了筷子,因着秋风微凉,他亲自携着宋观舟入了内屋,待二人坐定,他才失笑说道,“你真以为贺疆是个好夫婿?”
咦?有瓜吃?
宋观舟挨着裴岸,立时体贴奉茶,“四郎,展开说说。”
裴岸被她这小奴才般的行为举止逗笑,手上一使劲,搂着她纤腰到自己双膝上坐定,夫妻极为亲近,宋观舟扭着腰肢,连连催促,“快说,那贺疆是个什么人物?”
“莫要着急,娘子。”
说罢,在宋观舟耳际偷了个亲香,惹得宋观舟要跳下他膝盖,方才锁住娇人,“罢罢罢,说与你听就是。”
“是贺疆另有所爱?”
“大差不差。”裴岸斟酌几许,碍于宋幼安所托,还是掩下宋幼安名头,“他小心谨慎,京城上下这么多年,竟是少有人知晓。就连拂云派出余成探查几月,都查不到这贺疆喜好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