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来保似无意道,“最近快入冬了,天寒风大,五阿哥若无事就莫出来闲逛,当心受了寒。”
五阿哥眸中闪了闪,谢过了来保好意,两人自此分开。
和来保分开,五阿哥去乾清宫看了皇上,父子两人不谈政事,只论及书画,哪怕皇上有意说一两句,五阿哥都把话题往别处引。
在乾清宫待了一会儿,五阿哥就离开了,他一走,大阿哥和三阿哥又来了。
大阿哥和三阿哥本是单纯来看皇上的,可说着说着就又谈起朝政之事。
然后两人为了在皇上面前不落下风,一个比一个会说,说什么呢?说自己把分到手中的差事做的如何好。
这些话听在皇上耳中,却是分外刺耳,他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他看着两个儿子,“朕觉得大臣们说的对,有些事该决定了。”
这话说的大阿哥和三阿哥心里都是一喜,朝臣最近上折子说的什么事,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两人满面春风的走了,可出了乾清宫对彼此纷纷只有防备,唇枪舌战一番谁也没得到好,各白拂袖而去。
这一幕外加皇上的话不知怎的在宫中传开,所有人都说皇上有意择定继承人。一时之间大阿哥和三阿哥水涨船高。
就连七阿哥都有人下注。
前朝风起云涌,后宫中因着皇上生病众妃轮着侍疾却平静了许多。
皇后身体不好,侍疾的事轮不到她,十二阿哥身体还没好,娴贵妃要照顾儿子,这事也轮不到娴贵妃。
于是从皇贵妃开始,后妃两人一组轮着去为皇上侍疾。
绿绮和陆晚晚排到一起,只是到了深夜,陆晚晚看着心不在焉的,她问道,“你怎么了?”
陆晚晚回过神,“没什么,只是十一阿哥年幼,我有些担心他长时间见不到我会哭闹。”
绿绮想了想,“那你回去看一眼吧。”
“这……”陆晚晚有些迟疑,给皇上侍疾中途走了,皇上不会怪罪吗?
“皇上不是不通情达理之辈,你是担忧十一阿哥,又不是去做其余事。”绿绮说道。
陆晚晚听了担忧儿子的心占了上风,她迟疑却还是走了。
夜色越发深了,绿绮持着银剪在烛蕊轻轻一剪,火光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