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笔架叉连戳带打,大部分只是砸断了这帮人的手臂——不打断这些人的狗腿,主要是怕之后麻烦,还得将费二道手将其扔得离自己家门口远些。
唯有带头那个小头目,因为他不仅上次拿了赵家的钱,这次上门索要财货不说,还骂了赵无咎的祖母。
所以,赵无咎不但将其两条手臂都用铁尺钉穿,还一拳砸断了他满口的烂牙。
“里@#¥%@……”
虽然转瞬间就成了没牙佬,但是这小头目仍一边趴在地上呕血,一边五指戟张地指着赵无咎。
具体他说的什么不重要,因为猜也能猜到,无非就是些:你惹到我们二马帮了,云云。
小主,
这人在嗬嗬嘟囔,而赵无咎则呵呵一笑。
他甚至蹲下身子,轻声嘲讽道:“就你这脑子,趁早别混江湖了。
没听过老前辈讲的么——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其实是人情事故;而比懂人情世故还要紧的,则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跑路——论这方面,你可能还不如你那帮小兄弟心里有数。”
被赵无咎这么一“点”,二马帮这小头目也不顾身上、脖子的疼痛,猛地就一扭头。
哦豁。
他好悬没被气死。
往日那些围着他前呼后拥、“郎君长,大兄短”的小兄弟们,此时不说是畏葸不前吧,可也能说早早就跑得只剩下个背影。
而且,这帮兔崽子在跑的时候,居然一跑一个不吱声,连喊他一起跑的人都没有。
就连最早被赵无咎一脚踢飞出去的那人,哪怕断了好几根肋骨,此时也贴着墙根跟条大蛆似的,默不作声地努力朝巷口蛄蛹。
最后,还是赵无咎一嗓子喊回来俩人——一人断了左胳膊,一人断了右胳膊——两人凑成一对,一左一右地架着这个小头目离开了巷子。
这一趟,二马帮的人不仅没收走一个铜板的靖安费,反而还搭进去一些东西。
那些被打断的朴刀和哨棒之类的,全都被赵无咎用他们带来的那个箩筐收了起来,一手拎着就提回到自己家中。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两天他送了不少礼出去,哪怕回一点血也是好的。
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