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养那么多的烧砖工人,鲁明伯就觉得心中一阵肉疼,不行,这事不能这样做。
多一个人的工钱,自己这头可就少分了几钱银子,这一点也不是小事。万事都是人学来了,这些人,跟在后面学学不就都会了?到时候再把那些师傅给辞退了,得省多少银子?
现在反正是乱世,外面的流民命如草菅,不如买了些来用,只要给吃住就行,不用给工钱……越想鲁明伯觉得这生意能做,不如趁现在还早,吃了早饭去人市买点人回去。
大舅子总说这个法子不行,他还不信了,现在正在扩大砖窑,回头买点人,砌砖窑、做苦力的哪里不缺人手,外面请的人,得多费多少钱子?
鲁必达被他爹训的低头不语,这些日子,听说他家也占了那瓷砖窑的股了,两个舅妈娘家也占了股,现在的生意可好了,要货的都排到了半年后,眼看着砖窑出砖速度已经赶不上订单了。
今天他和爹就是要去见府城来的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说是想走他爹的门路,早上两个月拿到砖,这才有了他爹一大早的带他出去吃早饭,买见人的新衣裳。
全家都特别开心现在手头宽裕了,爹的经纪也早就不做了,人前人后的人也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鲁大爷,就连自己,也成了别人口中的鲁家大公子!可是这一切都让鲁必达有些恍惚,他觉得,似乎这样太快,太急,太不稳了……
“快点,咱们去蔡家酒楼吃了早点还要去人市,多买些苦力回来,你跟着,多长长眼……”鲁明伯碎碎念着儿子。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心太软了。
这男人哪里能心软了,都说外甥像舅,那是一点不错!
杜行舟赶着驴车就到了房子这里,现在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因着这两处都让人买下了,其他几户想卖的反倒是收手了。
等这边一开工,就有坊令过来问,一听说是村里人买下要给读书的孩子用的,那是满意的不行,眼见着这条巷子的价格又涨了回去,还到涨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