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三公没多犹豫,就觉得这事自己能做,又再三确定了杜行舟的意思,她是真的要这一处房子。
于是邓三公就领着杜行舟去看房子。
到了三月坊,邓三公先是找了坊令,这坊令这几日被这房子弄的焦头烂额的。义庄那边催着下葬,说是天气太冷,流民又多,义庄放不下。
另一方面官府也在催,这种房子太过晦气,官府也不想砸在手上,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坊令身上,坊令这几日自家的铺子都顾不上看了,成日里到处打听谁家愿意要。
“程坊令!”邓三公一进七月坊就看到坐在河边廊檐下喝茶的坊令,他正愁眉苦脸的看着河面叹气呢。
程于是抬头一看是邓三公,那蹙着的眉一下子就松开了,有经纪来那就是有戏,再一看,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小娘子,本来已经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看来那屋子是又卖不出去了!
这年头,买房这事但凡有个女人出头,那也是家里没啥男人了,至少成年的是没有了,那么晦气的房子,若是家里有个命根子,谁愿意去买?估计是来租房子的!
唉!实在卖不出去,自己就和官府商量一下,把那处房子先给租了吧,收回来的房租抵完张方氏的入土费,再交给衙门,至于下葬的费用,看能不能官府先出一下。
“邓经纪,今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程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邓三公坐在自己对面一起喝茶。
邓三公并未坐下,而是指着杜行舟,对着程于是说,“这位秦家娘子想买张方氏家的房子!”
“你可知道那房子是什么情况?”程于是一听要来买那处房子,终于正眼看杜行舟了。
白净面皮,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翻着棕色衬着肌肤如雪,人不胖也不瘦,不过他没有细打量,谁家一个好人眼珠子会粘在人家小娘子身上。
只是一扫,反正长的甚是标致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