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快起来,不然齐夫子也得跪下了,他是最耿直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送银钱还银钱,送吃食他还吃食,高风亮洁是儿子一生的楷模!你如今总是跪他,莫不是要齐先生也跪您,快起来吧,莫让先生为难!”
齐宗昌听了这话,站那也不是跪下也不可能,伸手要去搀扶,结果杜行舟一躲,又摔在了地上。
“万万不可,齐先生!”杜行舟哭的一哽一哽的。
“小妇人夫君早亡,守寡养大辰儿这个遗腹子,自来清清白白,从不与外男接触,您今天要是扶了我,那就是逼我去死啊……”
陶陶埋头在杜行舟肩头,不住的抽泣,喊着娘。
齐宗昌傻眼了,不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啊。他只是上山,然后遇到了他们母子俩,做为同乡,说了两句客套话,怎么变成要毁人名洁了?
这杜夫了什么叫不与外男接触?你以前生意做的不是挺溜的嘛!你家里还有下人,那也不是太监啊!
“这位先生,这位娘子说的极是,您还是早些离开吧,人家母子二人在此采摘,你一个外男好好的拦住人家说什么话!”
“可不,即使是以前的学生,那也只需同学生说话,与人家寡母说什么?”
“是啊是啊……”
看着四周谴责的声音,齐宗昌只觉得头疼如裂,晃了晃,好在手上有拐棍杵着这才没有跌倒。等身子站稳,急匆匆的下山了。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这信口雌黄的母子,真是晦气,断不能在此与她争辩,太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