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总是透着一股威严与规整气息的潘府,平日里朱门大户的气派尽显,往来的仆役小厮穿梭其中,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处处洋溢着家的温馨与舒适。
可谁能想到,如今的潘府却仿佛被施了什么厄运诅咒一般,全然没了往日的风貌,入目之处尽是一片狼藉,活脱脱像遭了一场灭顶之灾似的。
潘太平这段日子真是忙得焦头烂额,周旋在锦衣卫和东厂那些错综复杂、勾心斗角的事儿当中,耗费了无数的心力,整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把那些麻烦事儿都给处理妥当了,这才身心俱疲地带着申桂英、方紫岚、哈紫玥以及朱小亚这几位夫人,满心期待地往家赶,想着终于能回府好好歇一歇,享受一下久违的安宁了。
刚一迈进那熟悉的府门,太平的眼睛就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了,忍不住脱口惊呼道:“这还是我家吗?那俩小厮哪里去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儿,望着眼前这仿若噩梦般的景象,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地上到处都是老鼠屎,一堆挨着一堆的,就好似有人随手撒落了一地的黑豆一样,密密麻麻的,那股子难闻的恶臭更是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熏得人直犯恶心,恨不得立马找个东西把鼻子给捂得严严实实的,才能稍微好受些。
墙角那,原本用来做些零碎用处的破布、纸张之类的东西,此刻都被老鼠咬得七零八落的,碎成了一片片的小纸屑,随着那阵阵微风轻轻一吹,那些碎屑就飘飘悠悠地在空中打着旋儿,就跟下了一场奇怪的纸屑雪似的,看着格外杂乱。
平日里供人坐卧、摆放物件的桌椅板凳,也没能在老鼠的肆虐下幸免于难。
那几把椅子,有的腿儿已经被老鼠啃得坑坑洼洼的了,那原本光滑平整的木头表面,这会儿变得凹凸不平,就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凿过一样,那椅子看着就摇摇欲坠的,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下一秒就能散架倒地了。
桌子上原本摆放着的那些个精致摆件,什么玉制的小玩意儿、瓷质的小茶壶之类的,这会儿也都东倒西歪的,好些都缺了角,明显是被那些老鼠在上面爬来爬去的时候,不小心给碰坏了,好好的物件儿就这么变得残缺不全了,着实让人惋惜不已。
要是往屋里再走走,那场面更是惨不忍睹,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了。
床上的被褥,原本柔软又厚实的被子,这会儿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狠狠撕扯过一般,里面的棉花都一股脑儿地露了出来,一团一团的,白花花地散落在外面,恰似冬日里挂在枝头的残雪,只是那夹杂在里头的一些老鼠毛,却又时刻提醒着人们这糟糕的现状,看着就让人心里膈应得慌。
衣柜,柜门大敞着,就好像是被谁粗暴地拉开后就再也没管过一样,里面挂着的、叠着的衣服,也都没能逃脱老鼠的“毒手”,好些衣裳上都被老鼠咬出了大大小小的洞,原本那些色泽鲜亮、材质上乘的绸缎衣裳,如今变得破破烂烂的,那一个个破洞就像一张张咧开的嘴巴,无声地诉说着这场“鼠灾”的肆虐,真真是让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厨房里,往日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锅碗瓢盆,此刻那可真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锅被掀翻在地上,碗碟碎了一地,勺子、筷子也扔得到处都是,整个厨房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似的。
丐帮的人,在太平和宋河离开之后,也没少和这府里的老鼠打交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仗着自己平日里走南闯北,对付些个老鼠啥的也算是有点经验,还想着能帮着整治整治这些个猖狂的家伙,可谁知道,这老鼠也不是好惹的,双方你来我往的,倒是各有输赢。
可随着后来,鼠王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带着一帮子老鼠开始疯狂地反击,这丐帮的弟子们可就招架不住了,几场争斗下来,竟然出现了死伤,这下可把他们给吓坏了,打那之后,也就不敢再轻易迈进这潘府了,生怕再遭遇那可怕的鼠群,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了。
胡明亮看着这乱糟糟的潘府,脸上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撇了撇嘴,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帮主住这么好的地方,能不招老鼠惦记吗?就应该和我们住在一起,咱丐帮那地儿,虽说简陋了些,可老鼠都嫌穷,根本不会去。”他这话一出口,旁边那几个手下弟子立马就跟着附和起来了,那附和的速度,快得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师父说得对,这富贵人家的宅子看着是好,可这老鼠也太多了,简直防都防不住,哪像咱们丐帮那儿,清净得很。”一个看着挺年轻的丐帮弟子一边挠着头,一边笑嘻嘻地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在暗自庆幸自己不用住在这样糟糕的地方,不用遭这份罪似的,那副模样,看着还挺让人来气的。
“就是就是,师父,我看这些老鼠,估计都把这儿当成它们的乐园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哈哈…” 另一个弟子也跟着笑着打趣道,那笑声在这乱糟糟的府里回荡着,显得格外的刺耳,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显得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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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太平知道了胡明亮和这些弟子这番谈话,那肯定得气得跳脚了,心里估计得想着:“哼!不是你家你当然不心疼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呢,等我有空了,非得好好找你们说道说道不可。”
太平这次真是气坏了,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黑沉沉的,那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呢,眼神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仿佛随时都能喷射出来把眼前的一切都给烧个精光似的。他二话不说,扭头就快步朝着府里存放杂物的地方走去。
太平就开始动手鼓捣起来了,凭借着平日里的聪明才智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他很快就做出了各种各样的灭鼠工具,什么捕鼠笼,那笼子做得可精巧了,机关设计得巧妙无比,只要老鼠一进去,触发了机关,就别想再跑出来了;还有陷阱,布置得隐蔽又致命,表面上看着和平常的地面没什么两样,可只要老鼠一踩上去,立马就会被困住;除此之外,他还调配了一些专门对付老鼠的毒药,把这些毒药放在一些老鼠经常出没的角落里,准备工作做得那叫一个周全。
准备好这些之后,太平就开始在府里的各个角落忙活起来了,这边放个捕鼠笼,那边设个陷阱,再往墙角撒点毒药,那动作又快又麻利,仿佛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一心就想着要把这些老鼠一网打尽,就等可恨的老鼠上门了。
太平站在院子中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景象,咬了咬牙,正准备动手开始收拾,这时候那古灵精怪的哈紫玥眼珠子一转,一下子就又想起了之前那一招,心里想着:“哼,我可不想干这又脏又累的活儿,得想个办法让相公去干,我就撒撒娇好了。” 想着,她立马就凑到太平跟前,伸出手轻轻地拉着太平的胳膊,身子还微微摇晃着,娇声说道:“相公,你可真厉害呢,这么快就把那些讨厌的老鼠都解决了,你看你累坏了吧,来,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说着,就作势要往太平怀里扑过去,那模样别提多娇俏可爱了,要是搁在平时呀,太平估计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了。
太平一听这话,再一看哈紫玥这架势,立马就识破了她的小心思,心想“哼,你这小丫头,又想来这招,想偷懒不干活,我可不上当了,今天这活儿这么多,要是都指望我一个人,那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
于是他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道:“紫玥,别闹了,这会儿事儿还多着呢,咱得赶紧把这府里收拾干净,等收拾完了,再抱抱亲亲也不迟。”
哈紫玥一看太平不上当,那原本满是期待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顿时嘟起了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嘴里还嘟囔着:“哼!相公你真没意思,就知道干活,都不心疼我了。”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