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知道的”任萱忽然跪上“王姐,求求你烂在肚子里,别跟任何人说”
“妹子快起来,我答应你”
本该是隐秘的谈话,全被牢头听进耳朵里,马上去告诉她的县丞舅舅。
县令的位置本该是他,可周林高中后被派过来任职,他一直怀恨在心,刚好借此事报复。
两天以后巡按抵达,县丞前去揭发,周林当即暂停职务,责令待在房中监禁。
发往刑部的文书被追回,同时派人前往他老家查证,半月以后负责调查的人回来。
所得到的情况与县丞举报一至,巡按大怒开堂审问。
“大胆周林,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徇私枉法,为生母开脱杀人罪则,你可知罪”
“下官冤枉,我生母好好在家乡待着,定是有人诬陷我,还请大人明察”
“不见棺材不掉泪,带证人上堂”
一个七十多岁的白发老头在堂上跪下,周林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家里以前的花匠。
据老头交代,周林的生母名叫任萱,原是青楼女子,周家老爷年轻时与其珠胎暗结。
家中长辈不承认此女,可周老爷成亲三年无子,只得将周林抱回家,女子却并未给名份。
听着像胡编乱造,但周林已经相信,这解开他多年的疑惑。
自己从小不得爹娘喜欢,看见任萱后却有种特殊的亲情。
再加上奶娘大老远跑来寻 人,幼时听过些风言风语,想不认都不行。
案情真相大白,巡按正要宣判,却收到一封信,便将周林带到后堂。
“贤侄,令尊来信交代你,重新写封公文,将那妇人判处死刑,此事就当是个误会”
“大人,那可是我生母”
巡按呵斥道“糊涂,认她为生母,你在世人眼中就是个野种,官位定是保不住,到时大好前途毁于一旦,自己想清楚”
上头有人打招呼,周林很快恢复职务,准备择期宣判,他趁夜色来牢中见到任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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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拜见母亲,这些年让您流落在外,是儿不孝”
“林儿快起来,事情我都知道了,娘不会怪你,只愿你别怨恨娘亲,从小就没陪在你身边”
母子二人诉说亲情,因为身份特殊,不宜相处太久,临走前任萱特别嘱咐。
“林儿,娘罪有应得,到时你宣判便是,记住日后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回到县衙后院的书房,周林痛哭流涕,始终下不了决心。
正当他伤心欲绝时,县丞来访拿出一封信。
“大人,死者知道你们母子的事,借机向任萱敲诈,这才失手杀人,这封信可说明一切”
“你什么意思”周林看出对方不安好心。
“很简单,您把信烧了,判自己生母死刑,以后接着当官,或者把信交上去,最多判几年流放,你们母子相聚”
“哼哼”周林冷笑一声指着房门“滚”
“在下告辞”
仔细看过这封信,周林知道是个阳谋,心里却无比舒畅,最终下定决心。
天刚放亮,县衙门前围满看热闹的百姓。
身为县令的周林穿着白衣,手捧官衣官帽跪在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