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我儿媳妇?晔儿娶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郎翌宁跟连珠炮似的发问。
魏弘连搭理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听着声音怎么像是悬心啊?”
“别费那心思了,进去瞧瞧吧,别扰着里面那两位。”魏弘直接起身,准备去看老伙计最后一面。
“怕是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出来了。”郎翌宁一边说一边已经迎了上去。
魏弘甫见汤圆帝,正要上前行礼,满脸不爽像是吃了大亏的汤圆帝不耐道:“行了,这没外人,多余的礼节就免了,你知道我最烦这个!”
魏弘自然不可能作罢,仍然坚持弯下腰去,他身份特殊,可见帝王不跪。
“随你的便吧,反正我也不用忍太久了......”
“咳咳——”许恒眼里的埋怨都快溢出来了。
“真没劲,顾忌这个,担心那个,这么活着不累么?有这闲工夫带着自己爱人朋友恣意生活不好么?”汤圆帝向来放纵惯了,说话毫不避忌。
“陛下这念头倒是跟犬子有异曲同工之处。”郎翌宁打蛇棍上,直接将话题带偏了过去。
“你儿子郎晔?他也是这想法?”汤圆帝一想到跟郎晔初见的场景,兴致一下就上来了。
魏弘和许恒互视一眼,又都转过头去。
“呜呜呜......老丁头你不能这样......呜呜......我不要跟你走——”屋里又传来宁悬心委屈至极的哭声。
“这是死了?”许晖一脸地不在意,仿佛死的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许恒神情凝重:“听动静怕是不太乐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坦然,老丁这次怎么也算是为你挡了一劫。”
“多此一举,也就是看你面子,不然孤早砍了他脑袋!”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他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你难道不清楚?”
“每个人感官不一样,你能忍不代表我能忍。”
许恒有点于心不忍:“你是一国之君,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他现在已然快要丧命,你还是不肯原谅他?”
许晖一脸烦躁的模样:“啊呀,不要再跟我提这老太监了,烦死了!要不说还是你适合这个位子呢,起码比我心胸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