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溪想到那，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同时内心忐忑异常。

栾榆对此能感应到，却是故作不知。

她沉默不语，确认合同没问题，拿出黑玺，而后自顾自仔细盖上超市印章。

「合同编号：000023（绿色）

甲方：虎鲸皇庭。

乙方：深海大超市。

两方就关于深渊生菜，雪麦，草莓三种作物种子，达成长期购买合作。

深渊生菜种，10万年/百斤，垄断生产特权卡，10万年/月。

雪麦种，15万年/百斤，垄断生产特权卡，10万年/月。

草莓苗，30万年/千株，垄断生产特权卡，10万年/月。

……」

印章落下的那一刻，灵力漫出，缠绕住整个合同，天道契约成。

这下，不管如何，谁也不怕谁会违约。

上一秒还气鼓鼓的冰溪，余光瞄到这一幕，定睛望来，目光狠狠一亮。

这……

“你这东西卖吗！”

冰溪全然忘了先前的不快，一步窜上前，激动问价。

天道契约制造机，这什么行商利器。

一劳永逸，简直可以直接免去皇庭或直接或间接维持契约约束力，以及处理违约纠纷的长年消费成本了。

栾榆望着倏然放大眼前的面庞，缓缓后撤一步，淡定地拉开一人一鲸间的距离。

冰溪上前一步，又跟上。

栾榆：………

这次她不退了，而是伸出手，抵上冰溪胸膛，缓缓前推。

待距离重新拉开，空气得以流通，她才摇摇头，声音明明很平静，听上去却又那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