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突然想起上一世某些记忆,心中莫名感慨,摇头轻叹道:“几分相似之貌,的确足以令人爱屋及乌!”
庄延昌见他神情略有异样,遂笑问道:“你说的是那位,还是在说你自己?”
江景辰并未接话,先是将此前营造“花边新闻”的想法说了一遍,紧跟着询问道:“你们觉得这办法可行?”
青玉无脑支持。
董瓒完全听从吩咐。
只有庄延昌起身大骂道:“逝者已矣,你又怎可再坏身后之名?需知,文将军乃死于战场所受旧疾,此等为国捐躯的大将,难道不值得你尊重吗?”
江景辰不死心道:“文将军不行,那严超如何?”
庄延昌气愤指责道:“你为何非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诋毁当今圣上生母,此等天大之事,利有几多?弊有几多?你可曾细细想过。”
江景辰一本正经解释道:“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先生细想,若散出传闻,我再将此事上奏,圣上会作何反应?”
庄延昌毫不犹豫回答:“辱及圣上生母,必会引圣上震怒,责令御史严查,凡有牵扯之人,夷三族。”
江景辰微笑道:“我可将此事挂在尤惟明等三位主将身上,让他们吃上这个哑巴亏后,再连哄带骗将他们彻底绑战船,此为利之一。”
“而后我再传信于魏秉文,通过他向皇太后传话,让其抓住机会狠踩沈贵太妃一脚,后宫两方势力内斗,白芊禾便有可趁之机,此乃利之二。”
“御史巡察陇右道,为平圣上之怒,必会抓捕一大批传谣百姓,陇右道人心惶惶之际,我挺身而出安抚百姓,有助于我得民心,此乃利之三。”
江景辰竖起三个手指头,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身处封建时代,全天下没有人敢造皇帝生母的黄谣,唯独只有他敢。
庄延昌被这番言语所震惊,久久不能言语。
江景辰越想越觉得可行,自顾自道:“我想不到有什么弊端,只能说存在一些变数,比如说尤惟明等三人、巡察御史、以及皇太后,这些都不太可控。”
庄延昌回过神来,满脸怒容,低声呵斥:“你可知道谣言一旦散开,会害死多少无辜百姓?”
江景辰淡淡道:“正经百姓不会传这样谣,有胆子传谣的能是什么正经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正好废物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