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男子话音一顿,忽然捂着自己光溜溜的头哭了起来:“那群混混找我儿子的麻烦……他们不停地找阿斌要钱,要的都是天文数字。别说阿斌了,我都给不起!他们就是要找个理由打他!”
“医生说阿斌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果有九转回生丹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那种稀罕的药我们普通人家哪里弄得到啊!”
陈浩努力地回忆自己昨天清理的那一堆丹药中也没有九转回生丹,可惜他当时只顾着看保质期,没怎么注意名字。为数不多记得名字的还都是些听上去不太能吃的药,比如鸡屎丸、吃必死之类的。
千抽了两张纸给他,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您多打听打听,会有办法的。”
秃头男子抓过纸巾,一股脑地糊在眼睛上,哽咽道:“办法不是没有,B区的家属和我说过,有个大师把咱整个区改成了祭坛,每天血祭,医主就会赐福给虔诚之人,派人来送药……但是要想被赐福就得杀人,我怎么,怎么能为一个传言去杀人呢!就算是真的,阿斌醒了会怎么想?”
千抽纸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白:“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血祭,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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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和千双双趴在被临时征用成审讯室的诊室的门上,试图偷听里头的动静。
距离他们把秃头大叔交给南宫肃已经四十分钟了,里面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他们想打听都找不到人,只能蹲在外头干着急。
正愁着,楼下突然一阵骚乱。他们回头,发现原来是夏至这个没良心的终于来了。她在呼啦啦一群人簇拥中慢悠悠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左手煎饼果子右手豆浆,边吃边喝好不惬意。
千眼珠子一转,敲敲门:“师兄,夏至来了。”
只听“咚”一声,门被拍开,南宫肃冲出来,将文件卷成纸筒,上来就往夏至头上招呼。
簇拥的人群识相地散开,夏至抱着自己的吃食满地乱窜,躲避南宫的纸筒子。陈浩趁机把门缝推大一点探进头去,见里面的秃头男子爆头哭得天昏地暗,估计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得放弃私下打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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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先多问两嘴再上报给南宫的。”他遗憾道。
千手肘怼了怼他,陈浩关上诊室的门,顺着千眼珠子的朝向望去,惊讶地看见红姐骑着自行车闯进来,一个大甩尾横在了夏至和南宫中间。
“干嘛呢干嘛呢!没事就知道教训孩子,不是你生的不心疼是吧!”她劈手夺过南宫肃手中的纸筒,反过来追着他打。
陈浩低声道:“这是三楼吧,她怎么把自行车骑上来的?”
楚风翎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插话道:“忽略引力,顺着外立面骑到三楼再破窗,专属于强者的离谱时刻。”
千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揶揄道:“你怎么来了,不怕伤口感染了?”
他掀起披风,露出衬衫腰侧的斑斑血迹,简短地答了句“来换药”。
千盯着那块血渍,有些拿不准那是真的血还是他泼上去的颜料,自己是该先关心一下他,还是跟他讲讲目前的情况。
好在他旁边还有陈浩这么个直肠子:“这个不会是你午餐的番茄酱沾上去了吧?”
楚风翎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浩一眼,也不反驳,主动问起道:“所以,花辞的死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