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赶紧把麦乳精和奶粉,分寸放在了外屋锅台,“来,大舅哥,你收下。”
“啊?”
杨爱国一见,在兜子的掩映间,露出来了大礼盒,上头写着麦乳精还有奶粉字样。
他也没想到,妹夫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内心一阵感激,“哎呀妹夫,让你破费了。”
“呜哇呜哇”,
“呜哇呜哇”,
“呜哇呜哇”,
隔着门帘,依然很吵。
这时,李燕山也从屋里出来,他用手捂着太阳穴,一到外屋,就发现了叶檀旁边一堆吃的。
“哎呀叶老弟,这我就放心了,这里可全都交给你了,”语罢,他又看了一眼杨爱国,“姑爷,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们了,我,我可逃了,”
李燕山扭身想逃离,临行前还不忘满脸的苦涩,看了一下门帘。
立刻捂住耳朵,“哎呀,真是乱死我的心喽。”
李燕山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笑。
“都当姥爷了,还嫌乱心?”
李燕山苦不堪言,“这三个小家伙真是麻烦透了,冷了哭、热了哭、尿了哭、拉了哭,哎呦可真是三个祖宗。”
于是,李燕山赶紧一抬腿,跨过门槛跑出去,捂住耳朵一溜烟儿坐上车之后,一看袖口。
“嗯?这是什么?怎么黄了吧唧的?”他把袖口凑近鼻子,闻了一下。
“哎呦我去,这是粑粑!”
他真的欲哭无泪,赶紧拿过来草纸一下下抹着。
过去他年轻时,媳妇生完碧婷,就在家全职带孩子,他忙事业,一直熬到了一厂之长,才总算喘口气。
可是,碧婷都这么大了,也有了孩子,他刚才只是抱了十几分钟,不光吵的人脑仁疼,居然还弄身上一堆黄粑粑。
他叹口气,摇摇头。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李燕山算是把外孙子外孙女给交代这了,再也不管了,不到过满月当天,反正他是绝对不来了。
李燕山一踩油门,总算把这三个知了般的共鸣器,给甩在了身后。
……
杨家院里,老大哭完了老二,老二完了老三,哭闹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