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主任,我那个女儿已经从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给弄回来了。您看,您什么时候给……?”
月半夏的母亲,巴不得想把烫手山芋尽快处理掉,不然老是窝在家里,不光担心夜长梦多,还要浪费粮食。
是的。
月半夏对她们的安排是极其反抗的,万一在没出手之前,折腾的出点儿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就见张主任一听这消息,不光没有欢欣鼓舞,反而面色一冷。
月半夏的母亲当即吓得一缩脖子。
毕竟她与张主任是上下级的关系,真心惹不起人家,自己在地毯厂,只是毛线车间的一个小干活的,人家拿捏自己还不是绰绰有余?
就因为人家是主任,牛皮呼呼,所以家里的儿子哪怕是个傻子,还不是有好几家的正常女孩倒贴?
虽然大家心如明镜,可还不是畏惧张主任,贪图人家的权势,然后就想高攀一步?
还有小道消息——说张主任就是下一任的厂长人选,人家早已被上级内定,无风不起浪,厂长的位置人家是坐定了。
见张主任还不说话……月半夏的母亲内心一阵打鼓,不是前几天还催促吗?
今天这是怎了?为啥不急了?
难道事情有变?
不然,她怎么感觉张主任不冷不热的呢?
月半夏的母亲想到此,于是她搓起手,一副忐忑不安的焦虑模样。
良久,张主任才迟缓说道:“呵呵,你问什么时候?容我再想想,不过,”
“再想想?”
月半夏的母亲疑问完,眼神闪烁,惶恐之余看向张主任一脸的迷茫与忐忑。
只见张主任并没有接话茬,而是慢悠悠打开了搪瓷缸的盖子,看了看茶水,并且小口吹了吹。
张主任此刻的泰然自若波澜不惊,更衬托月半夏母亲这个小角色的不安与低三下四。
最后,张主任清了清嗓子。
月半夏母亲随着人家的出声,身子竟是猛然一颤。
张主任慢条斯理、沉声说道,“你女儿从穷山村回到了城里,肯定是一身土气。”
“啊?土气?”月半夏母亲惊讶,便喏喏问了句,“那、那又怎样?”
张主任听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