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符，连接着我藏在哀牢山中的三千张符，那三千符纸中的每一张符，又各自连接着我曾经云游时结识的人的魂魄。”

“我烧了它，燃魂天灯会立刻启动，那三千人以及他们九族血亲的魂魄，会陪着我一起魂飞魄散！”

“这些因果，将会永生永世地缠绕在你的身上！”

“你应该清楚，就算是杀上千个人，所产生的因果血煞也不过让一个人魂飞魄散的十之一二。”

“这三千人以及他们九族血亲魂飞魄散所产生的因果和煞气，将会在我消失之后，全部落到你的头上！”

“你可以躲过煞气，可以无数次转生，也可以随意将魂魄分裂重组。”

“但即便是你轮回千万次，这些因果，依然会缠绕着你，直到你付出代价之后，才会消散！”

“你，敢赌吗？”

我分明看到白凤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溟青这一手，连我也震惊了。

她说的没有错，让一个人魂飞魄散，所产生的因果远比杀一个人要大。

杀了一个人，因果生于死者之魂魄，变为血煞怨念缠绕在杀人者身上，最多是一命还一命。

因为魂魄还在，就能再入轮回，轮回转生之后，一切恩怨因果彻底消散，最终还是归于平衡。

可魂魄要是彻底没了，那么天地便会自生因果，代替死者追讨代价，同时平衡天地间的阴阳正邪。

这种天地所生的因果，绝非人力所能抗衡，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手段干扰。

而溟青这一手所能创造的因果，恐怕比历代王朝更迭的因果煞气还要大。

别说白凤一个人，这等因果，换个小体量的国家都扛不住。

“白凤，想要跟我同归于尽么？”溟青手中，那张符纸缓缓地漂浮了起来，而她的手中，一朵火焰腾起。

火焰几乎快要燎到那符纸上了。

白凤终于忍不住了，往后退了一步，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来：“住手！”

溟青手中火焰更大了一些：“跪下！”

“你！”白凤拳头攥紧了。

“我再说一遍，跪下！”溟青喝了一声。

白凤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跪在了溟青的面前，脸上的肌肉近乎扭曲：“你这个疯婆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