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屑道:
“谁说我输了?不到最后,凭什么认定我输?”
其实朱高煦知道,他可能再也无法打败朱瞻基,但他可以死,却绝不会认输。
善祥找了个椅子坐下,一副打算跟朱高煦促膝长谈的模样。
一开口却是:
“成祖总说三个儿子你最像他,但其实根本不是。
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机,亦或武功谋略,你跟成祖明明都是天壤之别。
你与成祖就像是用玉和泥做成的花瓶,乍一看一模一样。
但实则玉就是玉,泥就是泥,你连给成祖当赝品都不配!”
“你!找!死!”
此话一出汉王眼眶血红,他面色扭曲,恨不能冲上前掐死善祥。
善祥却坐的稳如泰山,一点也不怕他,还接着道:
“成祖当年虽然说造反上位,他的确对不起建文帝,可他却无愧大明天下。
为君王,登基后成祖每一天都殚精竭虑。
为了大明天下即使马革裹尸也心甘情愿。
可你呢?为了皇位,不惜与马哈木合作,简直畜牲不如!
为人父,他到死都在寻求一种让你们兄弟三人都善终的法子。
甚至不惜让你们立血誓,残害骨肉至亲者早夭短命。
可你呢?为了你心中那点念想,又何曾想过一丁点你的妻儿。
你明知只要你肯认错,不再与皇上作对,你的妻儿就可安享荣华富贵。
可你偏不,人人都说汉王与汉王十分恩爱。
可为了你心中那点执念,哪怕汉王妃可能会被千刀万剐你也绝不妥协。
还有你那些下属,他们明明可以安安分分的在军中做将领。
就因为你想当皇上,他们就甘愿提着头跟在你身后。
如今好不容易皇上愿意宽恕他们,他们终于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你偏仗着以往的交情再次拉他们下水,生怕他们不被满门抄斩,有了好下场。
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禽兽不如,一点优点都挑不出的的东西。
无论是为了为人子,还是为人父,为人夫。
或是长官,朋友,你竟没有一个是不失败的。”
听完善祥的话,汉王额头青筋暴起,他目眦欲裂,喘着粗气的看着善祥:
“你懂什么!你胡说八道!你……”
可不等汉王把话说话,善祥猛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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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说八道,那你自己来说,为人子,为人父,为人父,亦或是做人兄弟,朋友,长官,你哪一样是合格的?
你去问问汉王妃,她是愿意让你跟皇上刚到底,还是去跟皇上认错,保整个汉王府所有人的命?
你去问问你军中的那些下属,他们愿意跟你造反,愿意跟皇上对着干吗?
再不行,你抹了脖子你问问成祖,他让你造反吗?
若是汉王妃说她愿意拿着儿子的命成全你的执念。
若是你军中那些下属说他愿意拿全家的命让你跟皇上赌气。
若是成祖说你造反他欣喜至极,拍手叫好。
我现在就让皇上拿着传国玉玺,捧到你面前,跪到你面前,让他把皇位让给你!”
汉王死死盯着善祥,声音嘶哑的能出血:
“这天下本来就该是我的!当初老爷子造反,是我拿着命去拼,把他扶上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