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以下犯上呀!可是黎贵妃娘娘,您究竟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呢?”江玉儿满脸惊恐地说道,声音微微颤抖着。
只见黎贵妃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指着江玉儿呵斥道:“好个胆大包天的贱婢,竟敢依仗着皇上对你的些许宠爱,就连本宫都不放在眼中了不成?见到本宫,你理应自称为奴婢才对!如今皇上正在朝堂之上,被那群难缠的朝臣们纠缠住了,短时间内怕是难以脱身返回后宫。倘若本宫今日要给你一些教训尝尝,想必就算让你吃点苦头,也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罢了!来人呐——”
然而,江玉儿却并未被黎贵妃的威严所吓倒,她挺起胸膛,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黎贵妃,缓缓开口说道:“贵妃娘娘,不会有人过来的。其实我早就跟您讲过,您本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完全可以不必依靠他人而生活下去。为何非要将自己囚禁于这深深宫闱之中呢?”
听闻此言,黎贵妃愈发恼怒起来,她再次高声喊道:“那你又为何死死赖在皇上身旁不走呢?居然还有胆量来指责本宫的不是!来人啊——”只是这一次,尽管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门外的宫人们仿佛集体失聪一般,依旧毫无反应,没有一人应声而入。
“你们都不听本宫的话吗?本宫可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贵妃,这后宫之中,本宫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黎贵妃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娇声怒喝道。她那华丽的服饰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颤动,更显得她气势凌人。
站在一旁的江玉儿赶忙低头应道:“贵妃娘娘息怒,并非众人故意违抗您的旨意,实在是他们心中畏惧,所以才不敢贸然进来啊。”
黎贵妃冷哼一声,目光转向身旁的秋雨,厉声道:“秋雨,既然那些个没胆的家伙不敢来,那就由你来代劳吧!给本宫狠狠地掌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秋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黎贵妃那凌厉的眼神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就在这时,江玉儿松开手,突然猛地一用力,挣脱开了束缚。只见她迅速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步步逼近的秋雨。当秋雨走到近前时,江玉儿飞起一脚,正中秋雨的腹部。秋雨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黎贵妃,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黎贵妃才回过神来,她指着江玉儿,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竟然敢当着本宫的面伤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江玉儿一脸正气地说道:“黎贵妃,这个叫秋雨的奴婢一直在您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长此以往下去,有这样的人待在您的身边,恐怕您会逐渐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不自知啊!”
黎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贱人,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秋雨与本宫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她对本宫忠心耿耿,又岂会如你所说那般不堪?分明是你这贱婢心怀不轨,蓄意污蔑!”
“黎贵妃,我究竟有没有污蔑于您,想必您心中自是再明白不过了。从今往后,咱们二人还是各走各路、互不干扰为好。倘若不然,到头来受苦遭罪之人必定会是您呐!”江玉儿面色冷峻地说道。
闻听此言,黎贵妃不禁怒喝道:“大胆贱婢,竟敢如此威胁本宫!莫要以为本宫不知晓你那点小心思,你整日里费尽心机地去亲近圣上,所图为何,本宫一清二楚!你口口声声宣称对圣上一往情深,但实际上,你无非就是想借此攀附权贵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吗?哼,你与本宫又能有何不同之处?”
面对黎贵妃的斥责,江玉儿却是毫无惧色,反而昂首挺胸地应道:“我的确钟情于宋少钦,同时我亦热衷于追逐权力,这二者之间又何来冲突之说?倒是黎贵妃您啊,在这深宫内院之中度过的漫长岁月里,您当真觉得快活吗?您可有哪怕片刻时光能够随心所欲地做回真正的自己?诚然,您贵为众嫔妃们艳羡不已的贵妃娘娘,亦是黎家当前备受恩宠的千金之躯,然而,您早已不再是那个原本真实的自我了。反观我江玉儿,无论何时何地,始终都坚守着本心,明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渴望得到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