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的。不然你父亲可是会生不如死的!”安王恶狠狠地抛下这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江玉儿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安王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然而,自始至终,她那娇美的面容之上竟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另一边,安王怒气冲冲地回到宴会现场。他抬头望向高座之上那个正被众人簇拥、受人敬仰的宋少钦,心中的妒火和不甘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想当年,他们同样都是父皇母后的亲生骨肉,仅仅只是因为宋少钦比自己早那么几年降临人世,命运的齿轮就此改变。如今,宋少钦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帝,而自己却只能屈居人下当个王爷。
从小到大,自己又何尝不曾刻苦努力?无论是诗书礼仪还是治国理政之术,自己无一不是拼尽全力去钻研学习。可即便如此,无论怎样追赶,始终都无法超越宋少钦半分。就连母后也曾多次暗中为自己筹谋策划,但无奈父皇的心意宛如钢铁般坚定不移,最终这皇位依旧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宋少钦的头上。
越想越是郁闷难平,安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起来。就在这时,一名宫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香气四溢的血燕羹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呈献给了宋少钦。
一直默默关注着场上动静的江玉儿,见此情形迅速向安王投来一个眼色。心思敏捷的安王瞬间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宋少安那张原本布满阴霾和不悦的脸庞,就如同被一阵春风拂过一般,瞬间烟消云散。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暗自思忖着:宋少钦啊宋少钦,即便你贵为当今圣上又如何?要知道,你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而依照我尊贵的身份和纯正的皇室血统,这至高无上的皇位迟早都会落入我的手中。想到此处,宋少安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更多难以抑制的笑意。
就在这时,一直暗中观察着宋少安的宋少钦突然开口说道:“安王,朕见你神色如此愉悦,不知是否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喜事?瞧你这满面春风的模样,倒真是让朕好奇得紧呐。”
听到皇帝的问话,宋少安心中猛地一紧,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宋少钦拱手作揖道:“皇兄谬赞了,微臣哪有什么喜事可言?不过是方才偶然抬头望见这夜幕苍穹繁星点点,实在是美不胜收;再加上如今在皇兄您的英明统治之下,咱们国家可谓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微臣身为臣子,自然是从心底里为皇兄感到高兴罢了。”说罢,宋少安还特意朝着宋少钦微微一笑,试图用自己的真诚来掩饰内心真正的想法。
然而,宋少钦岂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之人?他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道:“哦?当真只是如此么?难道就没有其他原因令安王你这般欢喜?”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怀疑之意。
“微臣当然为皇兄之喜为喜的。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呢?”宋少安一脸谄媚地说道,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仿佛真的对皇帝充满了敬畏与忠诚。
“既然安王有这份心,也是难得,正好江南水患严重,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安王不如去帮朕分忧可好?”宋少钦面带微笑,但那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反而让人感觉有些阴森寒冷。
听到这话,宋少安的身体微微一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原本以为只要表现得顺从听话就能躲过一劫,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轻易地就将这个棘手的任务丢给了自己。但此刻他又不敢直接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皇兄,微臣自然乐意为皇兄效劳。只可惜最近微臣身体实在不适,整日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恐怕难以担当此等重任啊。微臣实在是人皇兄您失望了。”说完,宋少安还故意流露出一副难过而自责的表情,似乎真的因为无法替皇帝分忧解难而感到万分愧疚。
然而,宋少钦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深知宋少安不过是在佯装生病以逃避责任罢了。但他并没有当场揭穿对方的谎言,而是假惺惺地关心道:“安王,你身体不适,可得注意多多休息呢。这一年的早朝以及一些繁琐事务你就不必费心操劳了,朕自会安排其他人帮你处理。毕竟你可是朕的亲弟弟啊,朕可不希望你的身体出现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