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那哪能是瞎闯?真是少年英才啊!”
“呀呀呀,虎父无犬子!”
“哪里哪里。”南宫丰林一张老脸笑的跟花儿似的,却还是压着语气,故作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说完这话,就与在太阳底下罚站的两个儿子对上了眼。
三人蓦地站住了。
场面一度沉默下来。
南宫丰林看看学堂里还在讲课的先生,再看看太阳底下被晒的脸通红的两个儿子,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顿时神色变幻,隐隐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偏偏在这时,听到方才对话的南宫珣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一下可算是摸着了老虎屁股。
南宫丰林顿时失去了装慈父的耐心,弯腰拖了靴子就朝南宫珣扔了过去。
“兔崽子!说说,这是你这一月来第几次在外罚站了?一年三百六十天,你三百天都在外面罚站,你能学着个啥?”
“我罚站三百天,也比那些天天学的厉害!”
“还顶嘴!这臭小子!到底随了谁!”
“随你!”南宫珣大喊,“虽然我也不想随!”
“屁!”南宫丰林破口大骂,“你老子我向来稳健持重!”
这话说的没错,南宫丰林人前向来充满威严又稳重温厚,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六子南宫珣时才会展现狂乱一面,追着自家儿子爬上爬下,恨不得扫帚鞋子一起招呼。
一时间,流风阁前的院子里,靴子漫天飞,伴着南宫丰林咆哮如雷的喝骂和两位官员不知所措的劝说声,在南宫府的上空久久环绕、不绝于耳。
两位官员离开的时候头发是散的,脸上和身上甚至落了不少鞋印,看的众学子纷纷憋笑不停。
最后以两人罚站到的时长延续至一整日不许进食为结束,可怜南宫翎什么也没做,还得跟着这泼皮受罚。
南宫珣罚站却也不老实,总摆出一些卖弄风骚的姿势,引得往来的女弟子一阵脸红又忍不住张望。
十四岁的南宫珣抽条般长高,脸上五官长开了,一双桃花眸水光潋滟,穿着他那身风骚无比的浅紫袍子,倒确实有卖弄的条件。
与他相比,十二岁的南宫翎个子虽然也长高了,但却比同龄人还要矮小一些,脸上五官小巧,看着还跟个小孩似的,一脸乖巧。
唐灵突然想到,若非翎羽给自己的儿子下了巫术,十二岁的南宫翎一定就是如外表这般单纯可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