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叹息:“但那些人都输了。”
厉朝峰耻笑:“强者好腐儒罢了。”
老伯皱眉:“腐儒?”
厉朝峰板脸:“古儒著说,或求天地通达,或求世间稳定,或求人人大同,著学为致用。”
“而当今儒生,心无所求之道,目无久视之能。”
“看些前人之说便能自命不凡,高举圣人学问只为结党隐私,如何不是腐儒?”
老伯看向厉朝峰,黑脸问道。
“老夫怎么只学不用了?”
厉朝峰满脸惊诧:“您居然信儒生的那一套?”
老伯握拳,不想和厉朝峰再说什么,朝着前方前进。
而老伯全身动作并无变化,速度却在缓缓变快。
厉朝峰看的清楚,老伯真生气了,但没有想着比斗轻功,只想离自己这个饶舌之辈远一点。
但既然开始加速,那就一起加速吧。
人影乍现,厉朝峰原地踏步,身后留下了一个清晰身影。
一步留一影,厉朝峰很快追上老伯。
回身看了一眼厉朝峰,老伯也是再次加速,整個身体开始横向拉长。
山道上很快出现了一道细长白风,连是人是鬼都看不清了,很快拉开了和厉朝峰的距离。
而厉朝峰依旧一步一影,只是步长越来越大了。
山头不高,只是半柱香时间,两人都到了山顶,老伯也停在了原地。
最后一个残影消失在厉朝峰身后,厉朝峰也稳稳的站在了老伯身侧。
遥望大地,冷静过来的老伯也继续问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圣人之说,如何错了?”
厉朝峰听着这熟悉的话语,开口笑道。
“圣人之说自然无错,只是诸多儒生有口无心,只说不做。”
“明明天下百姓连温饱都无法保证,却日日自比圣人,天天赶超先贤。”
“我若是圣人,迟早得从棺材里跳将出来,只为打死这群矫言伪行的小人。”
老伯闭眼温饱啊。
再次睁眼,老伯表情认真的问道。
“你怎么做到让长江两岸这两年不再饿死人的?”
厉朝峰沉默.最终看向老伯,语气轻佻的反问一句。
“您这个问题问错人了,神龙帮虽然从孙府买粮,但大多自给自足。”
“您应该问的是,明明南方的粮食比神龙帮多了几倍,为什么还会饿死人?”
老伯看着厉朝峰,眼神显得极为认真和执着。
“所以为什么?”
老伯的目光让厉朝峰变得沉默,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