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娟登时全身冒起青烟,发出焦糊味道,而且烟越来越多,糊味越来越大,皮肤表面迅速出现烧伤的焦炭痕迹。
张美娟痛苦惨叫,猛得跳起来,冲到窗台前,破窗冲出。
我跟着一跃而出。
张美娟重重摔到地上,一条胳膊和两条腿不自然地扭曲,明显是落地姿势不正,摔伤了手脚,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向着爬行,身下经过的草地,尽都被无形火焰烧得焦糊。
我落到地面,给喷子更换子弹,然后一枪打在她的腰背上。
张美娟爬不动了。
她翻过身哀求道:“惠真人,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把魏解在泰国的所有势力都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地仙府在这边的布置,我可以告诉你甘达的布置……”
我打断她,说:“你还认得我吗?”
这个问题让张美娟一怔。
她困惑地看着我,颤声道:“你是惠真人……”
我说:“不,你认错人了,再仔细看看,好好想想。”
张美娟身上冒的烟越发浓烈,焦糊的皮肤表面开始有火光闪动。
烈火焰身,刺刀穿心,法针锁魂,让她痛苦到神情恍惚,已经不能有效思考,只茫然地看着我,说:“你是惠真人,我没有认错,惠真人,你给我个痛快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问:“你真的什么都能告诉我?”
张美娟道:“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我说:“八五年的冬天,你安排花眼张送了两个被劫寿的虚子去解强那里造畜,后来觯强和花眼张都死在了那里,其中一个虚子下落不明……”
张美娟看着我,表情变得惊惧,甚至暂时忘记了身体和魂魄的痛苦,“你,你是被劫寿的虚子?”
我没搭理她,继续自顾自地说:“我在笼子里关着,亲眼看着解强将一个孩子造成人头狗,可他没能活下去,就死在了我眼前。解强说我太大了,造不了狗,只能造羊,所以他牵了一只羊进来。那个冬天可真冷啊,冷到了我骨头里,甚至把这冷冻到了我的记忆深处。让我每每一想起那一晚,就会冷到发抖,多少个夜晚都在彻骨的寒冷中被冻醒。”
我低头看向张美娟,认真地说:“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张美娟被巨大的恐惧吞噬,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身下甚至有水迹流出,“惠,惠真人,我没想过要害你,那都是魏解做的,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做,他就会杀了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买走了你的寿,可以告诉你,你从哪里来,父母都是谁,可以告诉你怎么把你被劫的寿夺回来,可以告诉你……”
我摇头说:“这些都不重要。”
张美娟愕然,挣扎着说:“什么是重要?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都可以帮你实现,真人……” 「看完记得点点催更投投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