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自觉来到这九州天下如今手上的功夫也算是差强人意。
与顶尖高手,自不可比。
可今夜前一些时候,他能于渭水河滩上与党项国最精锐的铁鹞子对战,而且用短刃使用前世的搏杀术,杀几个来回。
足以说明其功夫不算弱。
因此,他现在多少有几分洋洋自得之意。
可是刚才,在看到这影子迅若雷电的速度,整个人都傻了。
不光是他。
吴忧那表情,显然也是被惊住了。
堂堂大靖禁军统领。
未必功夫是最强悍的那一刻。
但绝对是排得上号的那一撮人。
但刚才,他竟是连那影子怎么从御书房内走出去的都没看清。
岂不是说这影子身法已经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事实上,不光是他们。
叶定边等人,眼珠子也是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显然也是被刚才那影子的身法给惊到了。
而说最为震惊的或许还是那嵬名宏图。
他整个人立在原地,身体已然有些打怵。
因为在那因为从起身边走过之时,他能够明显感觉后者身上透彻出的那一股浓烈无比的杀意。
后者好似将自己完全的锁死,且杀意深重。
他毫不怀疑。
倘若刚才在这御书房内,自己有任何邪念,这叫做影子的侍卫会给与自己雷霆一击。
一个身法都修炼到这般境地之人。
他可不认为他杀人的手段不行。
“大靖皇帝陛下,莫非这影子便是您的影卫统领?”
”怎么,嵬名国师到这份情形之下,还想刺探我大靖的情报不成?“
“呃……陛下恕罪。外臣未曾有此念想,仅仅是有些好奇。”
“哼!有没有唯有你自己知道。”
“若不是你二十年前的举动,朕岂会今日这般踟蹰?一切多亏了你呢!”
永盛帝话音冰冷,眼神更是锐利异常,看得嵬名宏图心底有些发怵。
于是他挤出一抹尴尬的微笑。
躬身道:”陛下,外臣当初也是突然起念,不曾想却是给皇帝陛下带来如此大的困扰,外臣罪该万死!“
“你是罪该万死!若依朕之本意,你绝不可能活着走出长安城,但朕既是已经承诺了你,自不会反悔。”
“但是你想让朕护送你离开大靖,朕断然是做不到的。”
“不,陛下,您一定要护送外臣回兴庆。”
“一定?”
永盛帝眉头随之一皱。
眼底浮现一抹思索之意。
“嵬名国师,你此番在我大靖为非作歹,祸乱朝纲且撺掇假太子谋反,已经是死罪。而今,陛下仁德,放你一条生路,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想让我大靖护送你回兴庆,是不是得寸进尺了一些?”
常遇春再次对这嵬名宏图开炮起来。
“老常,莫急。嵬名国师再怎么说也是一朝之国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他既然还向陛下提出此番要求,想来是有其原因的。”
“且听他解释便是了。”
“什么原因,难不成还怕中途被人截杀不成?若是被截杀,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想其在我大靖所作所为,我大靖但凡有正义之心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撇了撇嘴。
常遇春嘴上又絮叨了一句,不过最终还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嵬名宏图扫了一眼常遇春,没有任何言语。
看向永盛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