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元玉眼见要无功而返,最终选择了铤而走险,逼迫这位党项国主顺从其义,谋划了今夜的种种事情。
只不过这一番谋划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了。
叶玄望着神情落寞,摇头叹息的嵬名宏图,眼眸却泛着精芒。
不得不说,嵬名宏图这一番陈述的确是天衣无缝,一切都说得通,更是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人逼迫的形象。
可是他却没傻到尽信的地步。
堂堂党项国主,谋划了夺取羌族故地,侵吞南诏国的第一号人物,会被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小子给左右?
骗鬼呢!
不过他也没当场戳穿对方。
因为他已经看清,今夜的重点已经不是要不要杀这谋逆的老匹夫了。
而是那尚还世上的太子殿下。
这时,一道冷哼传出。
叶玄转头,便见永盛帝冷哼了一声。
眼眸带着一抹冷意和锐芒说道:“嵬名国师,你莫不是把朕当做三岁小孩子,那李元玉虽是党项王子,可你却也是威望树立已久的国师,你们的国主视你为亲兄弟。朕听闻你们都到了食同桌寝同室的地步,足可见你在党项国地位超然,又岂会真的受李元玉那小子的摆布?”
嵬名宏图不慌不忙。
“陛下,外臣所言句句属实,非强行开脱。”
“若是在半月以前,外臣之言,这三王子自是不敢不听。但半月前,外臣做的一件事,不仅失了国主的信任,也将自己逼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而今外臣在党项国,早已不复当年之威望了。”
说完,其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哦?那朕倒是要听听了,能够设计夺取羌族故地和南诏国的人,怎么将自己的威望丢失的。”
“此事说来话长!”
嵬名宏图又是苦笑一声。
随即开始讲述。
十五年前,永盛帝开始对外宣布要休养生息之际。
尚未成为国师的嵬名宏图窥见了党项国发展壮大的机遇期,于是便进言党项国国主谋取羌族故地,南侵南诏的计划。
党项国主本就有雄心壮志,两者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