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来了蒲城。”秦晓柠转而对沈清书道:“应该是来微服私访的。”
沈清书闻言忙问道:“他没发现你吧?”
秦晓柠苦笑:“若是被他发现了,我哪里还能好生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提及陆戟,沈清书总是带着一点忿然:“他这人性子霸道,你这是曾经被他给欺负惯了,所以心有余悸。”转而又安慰秦晓柠:“其实你也不必惧怕他,既然你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便是寻到了你,我也有法子不让他得逞。”
秦晓柠闻言淡淡一笑:“我不是惧怕他。”说着,又摆手道:“罢了,我与陆戟之间的事,说了你们也不懂,咱们不提这个。”
又道:“我告知你他来此的消息,是让你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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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书闻言微微思量了下,继而笑着道:“你害怕我这做地方官的贪污朝廷赈灾银子?”
见秦晓柠笑而不语,他又玩笑道:“我孤身一人,要那么些银子作甚?”
说着,他清了清嗓子,细细的瞥着秦晓柠的神色,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若是能娶个妻子,有家室牵绊,我或许还能对那黄白之物上些心思。”
秦晓柠笑了,带着玩笑的口吻回道:“若是这样,那沈大人还是莫要成家的好,娶妻本是人生喜事,反倒是让你成了贪官了。”
沈清书闻言跟着笑了起来,他正要再开口与秦晓柠玩笑,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深沉的唤声。
“沈大人有礼。”
沈清书骤然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立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看着气度雍容,却穿着一件麻布衣裳,衣衫上甚至挂着一些米浆。
沈清书一时拿不准对方的身份了。
正在疑惑间,秦晓柠上前给沈清书介绍道:“这位是魏家二爷。”
魏家虽是乾州数一数二的大商家,但在舒望的事务都是魏家大爷打理,这魏二爷常年在外,专管着外头的生意。
沈清书身为乾州知州,虽未见过魏二爷,但却早听闻过他的名号。
魏家二爷能力不凡,又为人仗义,他不光在生意场上享有名望,在江湖上也有着响当当的名号。
“原来是魏二爷。”沈清书朝着对方拱手:“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