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蛋爬到姜月的手上扭了个8字，疑惑：“爹爹？”

红蛋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爹爹，但是他看到了刚才千刃化形之后的样子，确实是蛇形。

碧云之爹爹是蛇形，千刃爹爹也是蛇形，红蛋还小，他分不清楚，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姜月将他盘在手指上，递给千刃：“这个是亲爹，红蛋记住了吗？”

从姜月手中接过幼崽的时候，千刃鼻头没由来地一酸，他对着红蛋天真的视线沉默半晌，低声道：“是爹爹来晚了，对不起你们”。

红蛋疑惑地看着这个露出悲伤神色的爹爹，扬起小尾巴，替他拭去了脸颊上的眼泪。

千刃无意识地摸了摸脸，自己竟然流泪了吗？

眼泪，是很多年都没再见过的东西了，小时候，他父母还在的时候，也曾是一个，喜欢哭唧唧的粘人幼崽啊。

只是那段短暂的幸福时光，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背叛、逃亡、孤独与痛苦。

而现在，看着小小的红蛋，似乎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好在，还来得及，去好好补偿他们，爱他们。

就像爱过去的自己一样。

千刃轻轻地拥抱了红蛋，红蛋有些茫然，但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爹爹的情绪，伸出小脸来和爹爹贴贴。

千刃高兴起来，顺手把红蛋挂在了耳朵上。

红蛋乖巧地当了无良爹爹的耳饰，像是个耳廓挂件。

千刃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认真地凝视着姜月的眼睛，问道：“月儿，我保证不像之前那样混账了，你愿意留下我吗，哪怕是当成奴隶，让我照顾你和崽崽吧”。

姜月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你不必如此，如果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变了，就用行动说话”。

千刃只好点点头。

她环视四周，刚生产完，帐篷里面一片狼藉，皱眉说道：“这里的环境太差了，不知道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得先带着崽崽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