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伍是狗有事相求,洪天应猛的一个激灵:“伍师有话直说便是,小老儿定无不应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伍是狗眼睛滴溜溜一转,坏笑道:“倒是也没有那么麻烦……”
“什么?!伍是狗要变卖家产?”
就在退朝后的一时三刻之后,心中惴惴不安的洪天应便来到了文武奉天的寝宫之中。
看着五体投地跪伏于地、静待自己定夺的洪天应,文武奉天的脸色一变再变。
“此话当真?”洪天应没有起身,仍旧跪伏在地:“乃伍师直言,断不敢欺瞒陛下……上皇。”
闻言,文武奉天脸色阴晴不定,好半晌后才长出一口气:“请昌儿来一趟……”
话刚出口,文武奉天下意识地看了身前的洪天应一眼。
“不,我亲自去,面见陛下。”
洪天应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听出了文武奉天言语中的敲打之意,连忙应答:“老臣,遵上皇旨。”
天家无亲并不是一句空话,也不是所有皇帝都可以如同秦君屹一般肆意拿捏朝堂,至少伍开疆做不到。
在禅位仪式结束之后,伍开疆就再没了与伍是狗私下见面的机会。不
论衣食住行还是上朝执政都被内务府所接管,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
除开拒绝礼部与内务府接连不断的催促选妃之外,伍开疆基本上失去了一切自由。
此时的伍开疆正愁眉苦脸地望着龙书案上积累颇高的卷宗。在外这些年,虽然都是苦修,但好歹还能留个自由之身。
自从登基称帝之后,反倒处处受制,这让平日里跟在伍是狗身旁散漫惯了的伍开疆十分不适应。
在朝堂上,他需要时时刻刻维持帝威,回到宫里亦是如此,吃个饭都要被再三约束。
也就只有在这御书房之中,他才能以休静为由将所有服侍他的太监驱赶出去,从而放松一二。
吱呀~就在伍开疆愁眉苦脸地判着卷宗之时,御书房的房门突然推开一道仅容声音通过的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