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我丢掉拐杖,坐在医院对面的路边,我已经不知道,该为哪件事发愁。
负债,结婚泡汤,说我现在是穷途末路,都毫不为过。
手机又响起铃声,我想都没想就直接挂了,我不想耽误路飞羽。
我清楚的明白两千万是多大一笔钱,单凭我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还清都是问题。如果这个时候,还去让路飞羽跟我结婚,相当于变相害她。
但电话又响起,我拿起手机准备再度挂断,只是这时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人,我的手又停了下来。
“喂,刘瑶,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只说一句话,今晚黎姐有危险,你来不来看你自己。”
电话挂断,我低头望着地面。心里浮现出一个计划。
当天下午,我买了去莲城的高铁票,没有跟任何人说。
…………
我该怎么去悲伤,我该怎么去分开。一路上我都在问自己这两个问题。路飞羽则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我不敢去接,连续不停的铃声,也引来旁人的指责。
高铁安静的环境里,只有我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一个抱孩子的大姐,走到我面前,“大兄弟,我孩子要睡觉,你要不是不接电话,就给手机开免打扰吧。”
我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打开免打扰,顺势流出两行清泪。大姐看到这一幕连忙走远。
“有病吧,开个免打扰还能哭。”
除了电话,路飞羽也在疯狂的给我发消息。不断询问我去了哪里。
我沉默良久后,才给她回复一句,“路飞羽,如果能我活着回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她视频电话随之打来。也被我挂断。痛苦和恐惧快要把我的心脏碾碎,我想起张本尧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我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列车到站莲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车厢,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人总会被生活逼着前进。
我将手机关机,徒步朝着黎子怡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