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从角落里窜出一个黑物，它双足奋起腾空朝陆敬渊袭来，陆敬渊见这黑物身绕妖气，隐约有天灵境的修为，一时慌了，他不过刚迈入地灵境，怎抵敌得过？

奋起浑身气力，挥掌一击，“啪”的声响，竟打散了妖物。

陆敬渊为之一惊，很快就缓过神来，是牧逸之在帮他呢。

来到一具头颅面前，这头颅长着牛角，头发赤红如血，根根如铜丝般发着锃亮，虽然被削首千年，岁月的痕迹却没有出现在他脸上，竟是跟活人无异。

妖皇之意就是从这颗脑袋上释放出来的，历经千年，岁月仍旧没有洗尽妖皇的余威。

牧逸之看着这位昔日雄主的头颅，长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还是放不下吗？”

“今日我们见面，也算是有缘，我便渡了你吧！不过，你这对角要借我一借。”

说着，袍子一张，一式“袖里乾坤”，把妖皇头颅收了，不多时又把一个假的妖皇头颅放回原处。

“我曾立下誓言，但凡救我之人，我将赠送他《九龙灭天诀》。这功法秘籍便在那案前长匣子里，你自取去吧！”

话音落定，长案前陡然间现出一方木匣子，厚重的黑色显出他的神秘莫测。

“九龙灭天？如果真个能灭得天时，你又如何会封印这塔中千年？”牧逸之声音叹道，带着几分不屑，转而对陆敬渊道，“我是不屑消受的，不过你兴许用得上。”

陆敬渊伸过手去，正要拿。背后却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陌生声音响起：

“小友，这《九龙灭天诀》是妖族功法，不适合你修炼，你还是另选一本为好。”

陆敬渊回头一瞅，却是个白袍老者，长须飘飘，颇有些道骨仙风。

看对方行头，又不知道是哪个师叔师祖，想到还要在这里生活学习，不宜轻易得罪人，可陆敬渊又不想放弃《九龙灭天诀》，便道：“我听师父说起：功法分天地玄黄四大品阶，越往上往霸道，满以为天阶功法便是限致，如今却见到天阶之上的功法。请问前辈，这是什么样的一本奇书？”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不过只是人为测量而定的。道法之玄奥，尽管人类穷尽几千代人心血，也未能得窥探得万分之一。正所谓：天外有天。”白袍老者负手而立，看着陆敬渊说道。

“这天阶之上，是圣阶功法。”

“哦，那圣阶比之天阶又如何？”陆敬渊仍旧没有松口的打算。